七皇子府。
风灏与花妧绫前后脚回到府邸。
前者还在回味梁姑娘的与众不同,唇似勾非勾,眉眼**漾。
一时间也没留意到外界的声影。
花妧绫冷眼瞧着这货心神**漾的可笑模样,心火一簇一簇往上冒。
着人将扶门关上,阴阳怪气的开口:“外头的野花香是香,可有没有病就不知道了。”
“没准野花还看上了其他蜜蜂,不止你这一位上门客。”
风灏冷笑不已:“她纵使有千般不好,也比你强。”
她不过稍稍试探,原来真有野花的存在。
花妧绫心口又添一道好不了的血淋淋伤口。
“那又如何?我一日不死,就是七皇子妃,别人永远肖想不了这个位置。”花妧绫眉心拧成结,嘴边笑意却嚣张,“风灏,你就是再喜欢她,她也只能进府伺候我。”
“疯女人,我与你没有什么好说的。”
风灏的好心情被一扫而空,再一次甩袖离去。
花妧绫扬眉吐气。
两位宫中嬷嬷瞧着却大皱眉头,其中一人上前一步搀扶住花妧绫,柔声劝慰道:“七皇子妃,您是双身子,应当少动气,不然对肚子里的胎儿不好。”
另一位嬷嬷在前边给她开路,意味深长道:“七皇子再不好,那也是您的夫君,是您孩子的父亲。”
“一家人,怎么见面总与仇人似的?”
“要是说不开,不如到太后娘娘身边坐坐,让她老人家调解调解。”
花妧绫面不改色,“不必了,太后年事已高,小辈之间的事情不该再让她老人家费心。”
就在此时,阿颂揣着什么东西过来给花妧绫见礼:“七皇子妃,这是梅家送来的请帖。”
“梅家?”花妧绫接过请帖,一目十行,随后神色阴厉着将请帖撕成两半甩在地上,“梅家不过嫁个女儿,也配让我去赴宴?”
帖子正是婚宴请柬。
陆家与梅家商定在一月后举办婚宴,邀请七皇子夫妇。
阿颂垂首不敢言语。
梅家到底为大儒世家,女儿的婚宴邀请皇亲贵族实属正常,但这话她不敢与花妧绫说。
花妧绫凝眸静立片刻,躲进主院里不出门。
……
暖阳融融,城深巷重。
宸帝总派太监来追风初寒回去给他收拾烂摊子,吵得风初寒耳朵疼,他索性一早就拉着陆雪意出门游玩。
躲开太监。
二人共骑行在街上,悠然自在。
陆雪意眨巴眨巴漂亮的大眼睛,坏笑道:“你是不是一开始就打好了算盘,要将这些麻烦事丢给陛下?”
她也是最近才知道,风初寒让人将所有折子原封不动的呈给了宸帝。
那位小皇帝挑灯夜战好几宿,抬头一看还有几沓奏折,当晚就卧病不起。
醒来后拉着云贵人一直在念风初寒的好:“朕错了,朕以为皇叔提前审阅奏折是……朕现在才知道,皇叔那都是为了我好啊!”
不经历这一遭,宸帝永远不会知道朝臣们会在折子上写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日常问好也就罢了,郡县哭穷也就算了,为什么情感问题、家庭纷争也要上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