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场病中,陆雪意昏昏沉沉两日,才退了烧悠悠转醒。
一醒来就见红杏眼睛肿成了核桃,眼泪不住往下掉:“王妃您总算醒了!奴婢们都要吓死了。”
“王爷足足守了您两日,刚刚才走。”
陆雪意做了个撑身的抬手动作,红杏便急急过来扶她,给陆雪意在背后垫了好几个软垫,又把被角掖好了,嗓音担忧:“您现在感觉如何?不如,我还是去请林大夫过来。”
说着,小步往外去。
没走几步,突然脚下一抽摔倒在地上。
陆雪意身子微微前倾,四肢百骸的无力感让她有心无力。
红杏爬起来,冲陆雪意笑笑:“王妃,我没事!”
“红杏,下去休息。”陆雪意舔了舔唇,她昏迷两日唇瓣不曾缺水皲裂,就是因为风初寒与红杏的悉心照料。
红杏满脸不愿,陆雪意却一句话让她不敢拒绝:“这是命令。”
“宦娘,你监督她。”陆雪意深吸了一口气,才仿佛又找回了些许气力,“不看着她睡够五个时辰,不许放她出来。”
宦娘点头应好,强硬的把还不情不愿着的红杏拉走了。
却说陆雪意那边,她正饮着小丫鬟端上来的药汤,风初寒回来了。
屋中炭火烧得很足,热气滚滚,风初寒呼出的烟融入暖烟,渺渺烟色中,他棱角分明的轮廓渐入虚幻,陆雪意远远瞧着,只觉此人不真切。
她伸出了手,却真真切切握住了风初寒的手。
风初寒眼角眉梢尽是欢喜,“退烧了。”
陆雪意低低应他一声,手下稍稍用力,强拽风初寒到更近处,抱紧了他。
“怎么了?”风初寒不解,却还是回应了这拥抱。
陆雪意将头枕在他肩膀上,很是心安,喃喃开口:“这两日于我,就像是做了一场梦。”
在外人瞧来,陆雪意是病得很了,才会两日不醒。
但陆雪意很清楚,她的意识一直都是清醒的,她能清楚听到风初寒、红杏他们的对话,却怎么也睁不开眼睛,怎么也醒不过来。
“红杏不知轻重,你也不知轻重吗?”陆雪意轻轻去碰风初寒眼底下熬出来的乌青,“你该保重自己的身体。”
“你一日不好,我一日难眠。”缱绻柔情的话语从风初寒唇畔流出,他抱着陆雪意的力道稍稍加重,“我很担心你,怕你再也醒不来。所幸,你还是醒来了。”
只是陆雪意所说的情况,让风初寒忧心忡忡。
“林蹊也说你的病不重,早该好起来。”风初寒眉头紧皱成川字,“林蹊都看不出来的病症,是怎么一回事?”
难道是有人在背后搞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