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不懂经文无妨,态度虔诚亦可从中获得安宁,陆雪意只觉周身都轻翩翩,再睁眼看世界也清明几分。
陆雪意见了红杏,笑道:“我正要着人去寻你,你吩咐管家寻人收拾出一处佛堂来。”
花妧清既然喜欢,她自然支持。
“至于地方,就选在清星居边上。”
红杏点头应下,欲言又止。
花妧清何等玲珑心窍,知晓红杏是有不方便自己在场的事务,起身告辞。
红杏这才敢分说:“王妃,七皇子府又闹出笑话了。”
她把王满霓是如何惊吓花妧绫,太后又是如何帮花妧绫出气的细节一一说了。
“王滕妾在七皇妃面前用酷吏手段惩治下人,险些害得七皇妃小产,事情传到太后那儿,太后就下令让王滕妾禁足三月,抄经为王妃祈福。”
陆雪意发现自己一点也不意外。
风灏院子里的女人们没有一个省油的灯,后院里一出又一出可比别人家精彩多了。
红杏笑笑道:“那位王滕妾真不是个聪明人,七皇妃怀了孩子,今时不同往日,竟还敢去刺激她。”
争风吃醋在后院里常有发生,可大多都是私底下用手段。
如王滕妾这样直来直往的,怕是不多。
“太后还责怪了七皇子一顿,有人看见七皇子回府后没多久又跑了出去,似是与王妃大吵了一架。”
红杏啧啧摇头,这七皇子府可真乱。
不似摄政王府,在她们王妃的打理下井井有条。
陆雪意陷入沉思。
许是境遇不同,这辈子的花妧绫相较起上一世,手段越发狠辣,心灵也扭曲不堪。
旁人瞧不明白,陆雪意一下明辨出:所谓王妃受惊,不过是花妧绫对王满霓的反击。
真相的确与陆雪意猜测的无异。王满霓行事,皆有风灏暗中授意。
他怎容得残花败柳之徒罔顾男子尊严,让他戴绿帽子?
花妧绫肚子里的孽种,一定要除。
风灏自以为各自手里都拿捏着对方把柄,是平分秋色,哪想得,花妧绫已经疯癫到了不管不顾的地步。
夸大其词,弄虚作假,可怜扮相。
赌哪怕太后知道了花妧绫的污点也会向着她。
赌风灏不敢把真相说出去。
她赌赢了。
风灏在太后面前受挫,回府对花妧绫冷嘲热讽一顿,见她死人一样眼都不会睁开。
满肚子郁气摔门而出。
京城繁华热闹,风灏却寻不得一个去处可以容身。
他想起了梁洛。
相较府中那条连皮带血都沁满剧毒的蛇女,与故人有几分相似的梁洛多真性情。
高兴便是高兴,不喜就是不喜。
与她相处,风灏不必时刻绷紧心弦。
鬼使神差的,风灏去到了梁洛的住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