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雪意心头涌起莫名的情绪:“也就是说,先帝亲自把这竹哨放入信封,不料兰花内卫在先帝崩逝之后叛变,这信封是被赵家人藏了起来。”
“也是这封信给赵家带来了杀身之祸。”
陆雪意留意到风初寒紧绷的脊背,知道他对先帝的情谊,微叹口气,握住风初寒的手:“初寒。”
风初寒垂眸,眼中一片黝深:“终于一日,本王定会找出所有叛逃兰花内卫。”
陆雪意再次攥紧了风初寒的手。
……
天气仍旧寒凉,却不再下雪,只有天空阴沉沉的坠着,狂风席卷起一片积雪,漫天灰蒙蒙。
今日,众人启程返回京城。
临行前,那洺或许是回过神来了,亲自上门吵嚷叫嚣着要见到黛娜公主。
陆雪意倒是没有拦着,径直让人进来,却又请了太医问诊,确定黛娜公主仍在昏迷当中。
陆雪意看着暴躁狂怒的那洺,眼神嘲讽。
林蹊在这里,有她亲手调配的昏睡散,这些太医根本诊断不出来。
不过林蹊倒是还告诉她一件秘事。
黛娜公主已经不是处子之身。
非但如此,就在地动前一日,还刚刚行过**。
得知此事后,当晚陆雪意便叫醒了黛娜,得知了酆国皇室触目惊心的乱/伦秘事。
彼时,黛娜神色凄苦:“王妃可是觉得我肮脏?”
“如今赛濮已死,我先前为了帮他,多次开罪于五王子,如今回去只怕难逃一死,更怕会遭受万人凌辱。”
“王妃留着我,想来也是有用的吧?”黛娜期盼的看着陆雪意。
然陆雪意神色却很平静,似乎在思考什么。
黛娜失望的垂下眼。
“我并不觉得你肮脏。”突然,清冷沉静的声音在耳畔响起。
“如果按照你所说,你是在十一岁时被酆国先帝夺取贞/操,彼时你还只是个小姑娘,何错之有?”
“至于那些凌辱你的男人,他们每一个都比你脏多了。”
陆雪意神色淡淡,黛娜眼眶一点点的泛红,然而下一秒陆雪意的话让她再次愣住。
“不必做这些姿态,你我都清楚,你从来不是在乎贞/操的人,你和我,都是同一类人。”
陆雪意放下茶盏:“什么贞/操,良心,那些都是锦上添花的东西,我们心底深处,只在乎仇恨!”
“你更恨他们害死了你母亲,又让你一生痛苦,为了报复他们,甚至勾引那些男人也只是一种手段。”
“所以,我不会鄙视你,也更不会同情你,我留下你只是需要你的价值。”
黛娜脸上的楚楚可怜随着陆雪意的话语逐渐消失,直至最后,只留下一片冷漠和讥诮,以及一丝微不足道的动容。
她坐直身子,毫不掩饰自己因为久睡微微**的胸脯,肆意潇洒的伸了个懒腰:“我果然没有看走眼。”
“就是不知道王妃看中我什么价值呢?”黛娜的声音再次恢复了妖娆蛊惑。
陆雪意轻轻一笑:“我要你,当上酆国女皇。”
哪怕黛娜有再多野心仇恨,此刻听到这句话也怔愣在原地。
“你……”
陆雪意漫不经心:“很吃惊吗?酆国风俗有一点我很喜欢,那便是帝王无子,帝女可承皇位,三代之前不也出过女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