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宇也馋得不行，呼噜一大口就喝下去一半的汤，然后美滋滋地吃着饼。

“这汤真不错，好像比之前更鲜美了！”

鹿呦呦也迫不及待地尝了一口，然而，那汤刚进嘴里她就感觉到了一股极其不对劲的味儿，于是连忙把汤吐了。

“王……”

常宇本来想叫王妃，但一看周围那么多人，于是连忙改口。

“夫人，您怎么了？”

鹿呦呦皱着眉：“这汤有问题，别喝！”

“有问题？不可能啊！我都在这儿喝了很久了，肉是新鲜的，也不膻啊！”常宇一脸疑惑。

“不是这个问题。”

鹿呦呦用勺子搅了搅，捞起汤底的一些肉沫闻了闻，寻常人的鼻子闻不见，但她的鼻子却能闻到，这肉根本不是羊肉，至于是什么肉，她暂时还不确定。、

鹿呦呦想了一会儿后起身找到老板说：

“老板，你这儿的肉是新鲜的吗？”

“当然是了。羊都是我托人一大早从集市买回来到晚上现杀的，我保证每一块肉都是新鲜的，绝对没有虚假。”

“是吗？那老板您这汤里除了羊肉还有别的肉吗？我怎么喝着不全是羊肉味呢！”

老板闻言却是笑了。

“小姑娘，还是你识货，来这儿那么多人，喝了我那么多汤愣是没一个喝出来的，除了你！”

“老板，您这汤里真的放别的肉了？是什么肉啊？”鹿呦呦故作好奇地问。

“我偷偷告诉你啊，是鱼肉。”老板低声说。

“鱼肉！”鹿呦呦眸光微闪。

“是啊！你看这鲜字，鱼羊为鲜，这羊肉汤里加点鱼肉，滋味无穷啊！尤其是正当时的鲈鱼，取其肉剁碎成泥，加入羊肉汤中，这才算一碗正宗的老杨羊肉汤。”

鹿呦呦点点头：“原来是这样啊！”

“小姑娘，我这秘方都告诉你了，你可不能给我泄露出去啊！”老板笑着说。

“当然不会，不过这鱼泥是你每日亲自剁的吗？”鹿呦呦问。

“这倒不是。我现在年纪大了，挑不了鱼刺，这鱼泥都是拜托集市上卖鱼的老板处理好后剁碎了给我的。要是我自己去弄，怕是这一碗汤里少不得有几根小刺了。”

“老板，你这儿还有鱼泥吗？可否给我看看？”鹿呦呦问。

“你要看鱼泥做什么？你放心，鱼泥也都是新鲜的，不会掺假。”

“我不是这个意思，就是好奇剁碎了的鱼是何模样，待回去叫下人也这样做。”

“行，我拿给你看啊！”

老板进屋将剩余的一点鱼泥拿出来：

“今天卖得好，鱼泥就剩这点了，你看看，都是新鲜的。”

鹿呦呦看着那桶白色的肉泥，眼底涌起阵阵怒火。

这哪儿是鱼肉做成的泥，里面掺杂的是令她都无法淡定的血腥与罪恶。

旁人看不见，可鹿呦呦却能清晰地感觉到里面掺杂的阴气，耳边仿佛还有阵阵孩童的啼哭声传来。

怪不得失踪那么多孩子，连一具尸骨都没找到，原来是这样处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