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明朝藏在心底的不愿说出来的愿望,其中之一,就是让自己有朝一日能成为这样的人。
顺手帮了顾明朝一个忙,周越宁也没觉得有什么好奇怪的。她虽然对眼前这个女人的丈夫有所图谋,但是多年的教育却让她不能忍受这样一个弱势的女人在自己面前强撑着去做一些危险的事。
她周越宁,虽然从来不说自己是个光明正大的人,但是也从不喜欢做些丢份子的偷鸡摸狗的事,之前教训王雪菲是,一步步谋划好接近钟衍霆也是。
她从来就不是什么善良的人,不然干不出觊觎别人丈夫还付诸行动这种事,但是她做事都是极具目的性的,除此之外,她也不会无故害人。
淡淡的瞥了一眼顾明朝,周越宁直接就坐在了她对面。
顾明朝试探的问:“周小姐来访,有何贵干呢?”
周越宁微微一笑:“刚才从军部出来路过这里,想着顺道来探望一下顾小姐,听军长说你这段时间身体不太好,不知道最近怎么样了?”
这个时候倒是不叫钟夫人了啊,顾明朝垂眸敛下一丝情绪,转而笑道:“已经好多了,就是身子虚一点而已,没有大碍的。还特地劳烦周小姐跑一趟,真是过意不去。”
周越宁不可置否的笑了笑,客气的说:“顾小姐之后就太客气了,钟军长既是我的上司,也是我的老同学,我关心关心他夫人的身体,是我尽了自己的本分了。”
顾明朝也跟她打着机锋,你来我往的客套:“瞧周小姐说的,我们家衍霆虽然脾气有时候爆了一点,但是对手下人是相当好的,他一直是用人不疑的人,我也同样不在意这些虚礼,周小姐只要做好本职工作,就已经是对衍霆很大的帮助了。”
被顾明朝这正大光明的女主人的语气刺了一下,周越宁心中升起淡淡的不悦,她眸子一深,眨了下眼后,很是自然的转移了话题:“顾小姐说的是,是我多虑了。”
“不过越宁有一事疑惑很久了,不知道顾小姐能不能为越宁解惑呢?”
顾明朝大方的笑道:“周小姐不妨直说,我能说的,定然知无不言。”
周越宁眼睛闪了闪,敏锐的捕捉到了顾明朝话中留有的余地——“我能说的”而不是“我知道的”知无不言。
她心下暗笑,觉得这个女人果然比王雪菲难缠多了,难怪之间将王雪菲压制成那个样子,一方面甚至有点激动。
她向来善言,唇枪舌战上从来都是不遑多让的,没想到如今还能碰到这样一个女人,看着娇娇弱弱的一阵风都能吹跑,实际上却是牙尖嘴利,口头上从来不肯吃一点亏。
这种棋逢对手的感觉,还挺有意思的。
周越宁意味不明的笑了笑,接着出招:“之前大概听人说了一句,说我们钟军长对顾小姐您是一见钟情,但是听到的版本又各不相同,越宁心下好气,想知道钟军长究竟是怎么把顾小姐这样的如花美眷娶回家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