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衍霆闻到熟悉的香味，浑身的锋锐感一下放松下来，淡淡道了谢。

“不客气。”周越宁端起咖啡，也不回去，单手一撑靠坐在钟衍霆的办公桌上，她态度自然，钟衍霆瞥了一眼，也没说什么。

“招兵情况还不错吧。”

“没错。”钟衍霆抿了口咖啡点点头，“基本已经可以收尾了，比预期目标要好上不少。”

说着斜觑着她笑道：“这可是你的功劳。”

周越宁笑着摆手，连声道：“不敢当不敢当，主要还是前期的底子打得好，后面这一批不过是锦上添花而已，不过说起来……听说最近南方形式好了不少，钟军长不用这么天天焦心了吧？”

钟衍霆捏了捏眉头，有点无奈：“现在的局势比南方的天气还要变化莫测，现在的稳定不一定能维持很长时间，不过是给我们喘口气而已，也算是好事了。”

周越宁安抚的笑道：“至少现在不是在朝坏的方向发展，已经是可喜可贺了。”

钟衍霆沉声：“趁着南方局势还算好，应该尽早准备去南方上衣联手北上抗敌的事情了，这事拖不得，不然变数太大。”

周越宁道：“近来北方有西夷人压着，那几家也不敢妄动，听闻张家有松口的意思，我觉得不如再添一把火，联合南方和张家一起同北方另外两家施压。”

钟衍霆眼中带着激赏：“我也是这么想的。”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办公室的气氛安静又舒适，谈及那日平江大学讲课的事情，周越宁突然道：“说起来，那天去上课的时候还见到你太太了，钟军长好福气啊，有这么温柔美丽的夫人，想必很幸福吧。”

周越宁一边说一边注意着他的表情，听到顾明朝的时候，脸上再也不是形式化的笑，整个人都鲜活了起来。

她心里滴血的听着钟衍霆淡淡笑道：“温柔都是表象，都要当妈的人了，还跟个小姑娘似的。”

周越宁好奇道：“不过钟军长这日日不着家，整个就住在了军营里，钟夫人不会有意见？我听说女人怀孕的时候是心思最敏感脆弱，喜欢胡思乱想的时候了。”

钟衍霆无奈：“没办法，确实是委屈她了，我不回去陪她，还要害得她两边跑来跑去的。”

“钟夫人来过不少次？”

“基本上一周过来一回吧，她身子重了，我也不想她两头跑。”

周越宁听了若有所思，她说：“上次在平江大学匆匆一见，我对钟夫人很是亲切呢，钟军长不介意的话，下次您携夫人我们出去聚聚怎么样？”

钟衍霆自然无不可的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