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其他店子大多要的都是身强力壮能出头面的男子,我们只能在家刺绣,做些缝补的伙计,如今却也能养家了。”
伊禾一看他们如此,想了想却是一拍手,将人集中起来。
“大伙听好了,无论你们家中有什么困难,如今在我这儿我能给的不多,但工钱定是不会赖你们的,你们便好好做活就能拿银子,自然,这也是你们应得的。我说句不好听的,大家不论男女富贵,都是过来干苦力的,拿的都是卖命的银子,你们也不要想什么男女大防,只要平等对待彼此才好。自然你们彼此相处好就最好,若是有个相处不悦的,那也请私下与我说,我可以给你们调个地方,不叫你们再碰就是。但不论如何,都要做好自己的本分工作,可不要想着偷奸耍滑,若是被我抓到,那我可不会与你们第二次机会!”
“老板娘放心!”
四周沉默片刻之后,应答的声音此起彼伏的响了起来。
伊禾也略笑了笑,点头往去外头去。
只是走着,心中却也不由也疑惑起,那几个书生到底是过来做什么事情呢?
伊禾这困惑倒也没持续多久,当日酉时三刻,王捕快带了一小队士兵过来,看着伊禾十分无奈的抓着头:“老板娘……”
伊禾此时正在柜台后面看账本,此时听见声音抬头一看,见王捕快这样子,倒也很快明白过来,站了起来笑道:“看来是那几位公子已经递了状子去县衙了?”
王捕快叹息一声,点了点头,很是不悦的压低了声音:“老帮娘不知道,他们几个人说得实在厉害,在公堂上吵闹不休,老爷无奈只能让咱过来请你走一趟。不过您放心,定不会出大事。”
王捕快实际上也很是恼火,他是个粗人,听不懂什么男女授受不清的大道理,他只知道自家二儿媳妇不久前才回家说在伊禾这儿找了工做,很是高兴。
他从前邻居也有嫁去有田村的,昨日回娘家探亲,也说了不少伊禾有关的事情,他怎么听都觉得伊禾做人属实不错,也不知怎么就碍着那些穷书生的眼了。
伊禾淡然一笑,抚平衣裙之后,只对着外头伸手请道:“既如此,还请王大哥前面带路吧。”
王捕快连连点着头,还低声安慰着:“您可不要害怕,我和兄弟几个都是站在您这边的。”
“那可多谢。”伊禾虽然并不怕,但也很领这份情。
而她一出去,外面立刻有人叽叽喳喳的跟上了:“诶诶诶,这是怎么回事儿啊,那老板娘怎么跟捕快走了?”
早上看着人过来闹事的,也凑过去解释:“大概是青竹书院那个书生闹的。”
“啊?书生与她一个香铺的老板娘有何想干?”
“这谁知道呢,去看看吧!”
一行人窃窃私语跟着,待到伊禾去到县衙午门前时,身后竟已是浩浩****跟了一群人!
他们围在衙门口往里探头探脑看着,伊禾淡然的拂了拂衣袖,也不怯场,平静的负手进去。
与公堂上站好,她还未开口行礼,旁边的师爷却在这时候,猛然拍下了手中的毛笔,砸着桌案大叫:“大胆罪妇,见了老爷竟不下跪,来人,拖出去,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