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软香甜的身体,其实哪怕是一个吐息都能撼动他的每一根神经,更遑论此刻这女人像是蟒蛇一般死死缠在她身上。
她很有经验,是个老手,非常明白如何做能轻易将星星之火撩成燎原之势。而现在她已经快要得逞,发现男人已经在被动地承受她的热情,基本没有抗拒的迹象后,突然后脖颈的衣领就被一股不能抗拒的力量生生扯开,离开了男人的身体。
然后下一刻胸口就受到重重一推,整个人都飞了出去,砸在假山突出的石块上。
这一下对她而言足够摔个半死不活了,她趴在地上时以为自己要把五脏六腑都吐出来了。喉管里一股甜腥差点儿就送出一口血。
陆炳那黑漆漆的皂靴就在她手边,她咳嗽着伸出颤抖的手抓住了她的脚,拼着一口气挤出几个字:“为……为什么……”
陆炳狠狠往她跟前呸了一口,一只手就揪着后衣领把她拎了起来。女人终于意识到大事不好,立马开始扭着身子哀求道:“放……放过我吧……我只是……我只是认错人了!我认错人了!我以为是……”
然而完全无视她的陆炳还没等她说完就已经把她从洞里粗暴地拖了出来,游小怜在地上挣扎着扭动着,哭喊声越来越大。
“大老爷……大老爷奴家错了……奴家只是……求求你……求求你啊啊啊啊!”
陆炳完全无视了被拖在地上的游小怜衣衫半褪**香肩,只是越走越快越走越急,游小怜眼见自己都快被拖出花园了,更重要的是膝盖脚踝手肘之类的部分皮肤都磨出血了,对她而言已经是疼得难以忍受了。于是她很快崩溃了,胡乱蹬着腿就开始鬼哭狼嚎,声音尖利又刺耳,极具穿透性。这夜深人静的时候真真是想掩盖都难。
陆炳的去处很明确,就是陆奥的住处。
本来胡喊乱叫的游小怜也突然发现这条路很熟,登时吓破了胆,也不知突然哪儿来的力气奋身一跃死死抱住了陆炳的大腿,让他迈不开脚步身子一歪差点儿绊倒。
“大老爷,大老爷奴家求您了,您在这儿杀了奴家吧,别……别叫二爷知道了……别叫二爷知道了……”
说着她就涕泪纵横地大哭起来,虽然妆容全花披头散发容状甚惨,然而天生丽质我见犹怜,哭成这样要说看着完全无动于衷也是难。
只是个弱女子。
这个念头在陆炳脑子里一闪而过,他咬紧了牙仍旧拽着她的衣服,抬步打算继续往前走。
然而他刚抬头,就撞上了某人惊愕无比的视线。
来自亲弟弟陆奥的视线。
他身后就跟了个贴身伺候的小厮,两人站在路当中,瞪着对面的陆炳和地上的游小怜,眼睛越瞪越大。
陆炳先是发出了一声冷笑,然后揪住游小怜往跟前地上一扔,寒凉的声音中透着怒意,开口道:“二弟,好好瞧瞧你这来历不明的婊子,既是你的人,交给你处置吧!”
说完他用力整了整衣领,与其说整不如说扯,然后扭头迈开大步就走。反正这花园小径甚多,去哪儿都不成问题。
他转身后无人出声,更无人拦他,他确确实实怒气冲天,但内心有个小小的角落还在还在奇怪自己为何如此生气,就算彻底放纵了,这事儿到最后有人敢问罪于他吗?于情于理也他也不用承担任何责任啊。
不,有一个人一定会怪罪他,但这样就当真应了外边的流言蜚语,真是他惧内?
不,不是这样。他一边整理衣领一边平复情绪,同时冷静思考起来,他不是畏惧她这个人,而是畏惧她受伤,不管是心上还是身上。
不是畏惧,是珍惜。
想通了这一层他突然感到轻松了一些,然而也只是瞬间。
今晚上这事儿要是叫还在坐月子的夫人知道了,该如何交代收场?
……想想还是挺后怕的,愁人。
进屋之后,陆炳瞧着屋里的烛火像是快要歇息了。陆炳将脚步放轻放慢走进寝室,正看见杨晨希背对着她,弯着腰给**的陆晨希收拾襁褓。陆炳瞧着她那腰臀,心想果然还是自家夫人更胜一筹,那等胭脂俗粉还想靠这种低级的招数坑害他,真真是将他当做了草包耍弄,他绝不会轻饶!
于是他调整了一起身了?还是快快躺下吧。”
“我觉着身体没关系,自然就起来了啊。”杨晨希扭头望着他说,“老实说,再捂下去我可真怕屁股捂出疮来。”
于是陆炳不再纠结此事,转头向躺着蹬腿的陆晨希,小心翼翼地抱起孩子又问:“今日怎么将她留在这儿了?”
“我也想抱着孩子睡一晚,总觉着……要是一次机会都没有,将来想起也是个遗憾。”
“也好也好,此举也甚得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