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调的歌声传来,顾渊不禁打了个冷颤,这恶心的女声,怎么连梦里都有?
“哎呀,怎么头发才洗干净,身上又脏了!”苏池俞自言自语地说着,又把洗澡的喷头,对准了那白花花的身子。
泡沫被水冲散的同时,顾渊眼前也多出了一个再熟悉不过的脸蛋,他脸上的震惊转瞬成了愤怒。
“苏池俞,你给我滚!”他迅速从浴缸里站起身子,然后阴沉着脸推攘着衣衫半湿的苏池俞往门外走去。
“喂,你弄疼我了?”苏池俞皱着眉头喊叫着。
吧唧一声,顾渊把浴室门上了锁。
苏池俞猛地拍打了几下玻璃门后,撅着粉唇骂道:
“顾渊,你别得寸进尺啊!老娘好心好意给你洗澡,你还这么对我?”
“真是狼心狗肺!”
听着里面没有什么动静,苏池俞语气微缓,提醒道:
“顾渊,你是不是傻,把自己锁里面,你自己不是也出不去了!”
“最危险的,是你。”顾渊眼里闪过一丝狠绝,可下一秒,他双脚无力慢慢瘫倒到了地上,酒劲还没有过去。
顾渊的脑袋像是炸了个响雷般疼痛难忍,他慢慢蜷缩成一团。
看着倒在地上的虚影,苏池俞连忙找了客房服务,他们拿备用钥匙打开了浴室门,而后将地上安睡的人儿搬到了铺满玫瑰花瓣的大**。
给了点小费,将服务员打发走后,苏池俞拿着干毛巾使劲擦抹着顾渊湿哒哒的发丝。
随后,苏池俞将厚实的被子盖在了他身上,她摸着那张略带红晕的脸,粉唇微动淡淡道:
“放心,我还没有那么不择手段,就像只是在你的客厅装了监控,虽然过分,但又点到为止。”
苏池俞转身去了浴室换好干净的裙装后,轻手轻脚地离开了卧房。
她蜷缩在柔软的沙发上,盖着白色浴袍慢慢地睡了过去。
次日天明,顾渊从铺满玫瑰花瓣的大**醒来,昨天的好多事情,他都记不清了。
但是,记忆的最后一秒,是那个讨厌的少女。
他顿时汗毛倒竖,掀开被子一看,他发现自己就穿着个**,瞬间慌了,苏池俞个混账,竟然乘人之危!
他到处翻找着自己的衣服,最后只好换上了床头不知道谁准备的西装和衬衫,随后他拿着自己的手机,准备离开。
经过客厅的时候,顾渊发现沙发上好像有一人影,于是,他战战兢兢地走了过去。
她的眼睛安安静静地闭着,狭长而卷翘的睫毛如同小扇子般,给眼角盖上了一层淡淡的阴影。
微微的鼾声传来,顾渊产生一种错觉,他竟觉得她不说话的时候,还挺美的。
她怎么睡在这里?
顾渊的心也从嗓子眼慢慢落下,她能睡到沙发上,就表示她没有乘人之危,干一些不该干的事。
苏池俞翻了个身子,手自然垂了下来,露出了胳膊上狰狞的伤痕,有些小的划伤已经愈合,但大的伤口,血肉外翻,全是血色,有些地方甚至还化脓了。
一个处处为难自己的人,为何会下意识的替自己挡酒瓶?
他的剑眉一挑,护士昨天不是刚给她包好伤口嘛?
怎么如今,纱布全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