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半个时辰后,御风被押到了御书房。
肖行重坐在龙椅上,很意外,怎么林儿带着御风来了。
“圣上,御风说知道妖物的藏身之处。”
肖行重眼色一亮,盯着御风道:“御风,你若真的知道,说出来,将功补过,朕饶你不死。”
“圣上,臣被那妖迷了心智,臣是受害者,她害得臣如此下场,臣可以将地方告诉圣上,但臣有个小小请求,臣要亲眼看见她死。臣要与肖锦林一起去,除了妖,恳请圣上放了御王府那些无辜的人。”
听着御风一席话,肖行重心里暗暗盘算,林儿费劲心思都没问出她的下落,御风却知道,可见她对御风真动了感情,彼此了解甚深,御风现已无兵权,没什么忌惮的。牢中还关着御王府上下一百来号人,就此作为筹码,不怕御风兴起什么风浪。
“朕答应你。”肖行重想了半天,才开口道,“来人,给他打开手铐。风儿,朕再给你一队人马,等你好消息。”
见御风走远了,肖锦林没明白父王为何还给御风人马,很是担忧道:“父王,不怕他使诈,跑了?”
“你带着御林军,跟在后面。”肖行重得意一笑,“另外将牢中那些要犯一并带上,见到那妖物,统统除去,一个不留。”
肖锦林一愣,突然反应过来,连忙笑道:“父王英明,好一个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白象寺。
当锦夕到了山门前,一僧人将她引入院中,安置在一禅房。
她刚一坐下,一僧人就进来道:“御老夫人得知御王妃到此,请御王妃西房一见。”
“嗯。告诉御老夫人,我收拾一下,就过去。”
锦夕回了话,随手将门带上。
御老夫人还不知道?
也是,此处与京都甚远,海捕文书还未发到,京都发生的事,寺中的人应都不知晓,不然那些僧人也不会如此热情。
这很尴尬啊!
她与他掰了,已水火不容了,她还装作什么事都没有,还去见御老夫人,那不是还得按照礼数给她请安?
“为难了?”一旁的金貂看出了端倪。
“是。”锦夕垮着脸道。
金貂一撩嘴角胡须,低声道:“不去会被怀疑,你就随便糊弄几下,好办正事。”
锦夕认真想了想,跨步朝西房而去。
“拜见御......母亲!”
她本该称一声御老夫人的,但眼下为了不多出事端,还是母亲合适些。
见锦夕低头好似害羞的模样,御老夫人笑了,连忙伸手扶起了她:“夕儿,莫不是很久不见母亲,生分了?”
拉着锦夕到床边坐下,握着她的手,御老夫人笑得更灿烂了:“夕儿瘦了,怎得来了这?是御风他欺负你了,告诉母亲,母亲为你作主。”
此时,锦夕想起,那日御老夫人送她下山,也说过同样的话。
“没......没有,”锦夕眼眸亮了亮,低声道,“是儿媳想念母亲,也是来祈福的。”
“对!对!是该祈福。”御老夫人看着锦夕,又捏了捏她的手,道:“我看你身子差得很,我让他们给你煎药,好好调理调理。”
与御老夫人又说了一会儿话,锦夕便借故回到了禅房,本来山上晚上很凉,但回想御老夫人那慈爱的眼神,她觉得一下很温暖。
这些天太折腾,锦夕累坏了,躺在**很快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