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风心里虽怀疑十年前的事与她有关,但他知道,如她是奸细,他早不知死了多少回了。
他这么做,就是想抓住幕后正凶,得到实足的证据。
朝帐外瞥了一眼,一旁的华神医开了口:“王爷,老夫与王妃交往不多,但老夫也是阅人无数,
见王妃眼神清澈,性情直率,听闻王妃对王爷一直用情至深,
老夫也相信,王妃绝不会是奸细。
老夫有一法子,定能让那潘左使说出真话。”
这一瞥,御风当然注意到了,他一眼也看到帐外人影,故而大声了些:“华神医快讲!”
“老夫这有一味药,人一旦吃下去,犹如万虫噬咬,五脏六腑俱裂,他定能说出真话,
更重要的是就算那人功力深厚,能抵住这万分痛苦,
半个时辰后,药中的迷幻剂,也叫他实话实说。”
华神医提高了音量,从怀中拿出白玉瓶,取了一颗递了上去。
御风接过药丸,嘴角勾出一抹笑意,一抬眼,帐外的人影不见了。
谢淮在房中坐立不安,刚在帐外偷听到华神医那番话,他现在如热锅上的蚂蚁,额头大汗直冒。
华神医他是知道的,不但医术高明,用毒也是天下第一,
他那么说,潘左使到时一定得说出他来,那一切都完了。
不行,不能让潘左使活着开口。
可在军营,到处都是御风的侍卫,他这么做,太冒险了。
但不冒这个险,他就没命了。
他稳了稳心神,朝谢菲宁住处而去。
刚准备休息,见自家哥哥来了,谢菲宁忙起身,小声道:“哥哥,怎么这样就来了?”
见哥哥并未像先前那样乔装一下,她心中很是疑惑。
谢淮将她拉到一旁,看了看左右,才将事情从头到尾都告诉了谢菲宁。
谢菲宁一把拉住谢淮:“不,哥哥,太危险了。”
谢淮叹息一声道:“宁儿,刀在头上,不得如此了。
若成了,万事大吉。
宁儿,今日之事你权当不知,
哥哥前来告诉你,是怕万一......’’
“哥哥......”
谢淮擦了擦谢菲宁眼角的泪:“宁儿别难过,哥哥知迟早有这么一天,以后你要好好照顾自己,
那个肖锦夕你千万当心,她绝非等闲之辈。”
谢菲宁还想说什么,谢淮已走到了门口,她只得在心中祈祷一切顺利。
布空得了王爷令,来到关押潘左使的牢房,对门口的陈贤低声耳语了几句,两人一前一后离开了。
片刻,一黑衣人来到牢房不远处,默不作声观察许久,发现侍卫正换班,一闪身溜了进去。
咚!
两守卫没注意,被打晕在地。
潘左使见黑衣人的身形,已猜到几分,眼中透着亮光,谢淮少爷来救他了。
兴奋之情还在脸上,下一秒,他怎么也没想到,谢淮拿着长长的铁丝勒住他的脖子,
他拼命的挣扎,脸都憋成了猪肝色,眼球也爆出了血丝,感觉下一秒就要窒息而死......
哐当!
他以为他死了,黑白无常拿着锁链来勾他魂了。
慢慢感觉自己还有气,睁眼一看,谢淮头上鲜血直冒,倒在地上。
陈贤!
身后站着御风,御风脸上展着丝丝笑意:“潘左使,可值得?”
很明显,御风的笑,是笑他潘左使有多可悲,为了谢淮这样卑鄙小人。
潘左使低下了头。
“请华神医,给潘左使医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