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跌跌撞撞来了御风的书房,谢菲宁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王爷,你可要为宁儿做主啊!”
呜呜咽咽,断断续续将事情原委说了一遍。
布空去查实情况,回来在王爷耳边小声禀报。
御风的眉头紧锁,
这个女人,当真是肆意妄为,深浅不知!
“布空,去,送王妃到白象寺,清醒清醒!”
御风一声吩咐,一手扶起谢菲宁,“你先回去,本王晚些去看你。”
谢菲宁坐在房内,捂着发烫的面颊,心里甚是欢喜。
“小姐,你怎么说都是相府小姐,怎的甘受那气?
即是受了气,怎不告诉皇后娘娘......”
一旁的侍女晓雪替主子鸣不平,明明自家主子才该是王爷的良配,
皇后娘娘是主子的姨母,正好借此机会,好好打压一下那个半路王妃。
谢菲宁脸一沉,瞪了她一眼:“你懂什么?不受那气,能把那肖锦夕赶去白象寺?
她不去,王爷就得按祖制一月都得在清澈殿。
再说皇后娘娘日理万机,为此等小事去劳烦,那我也太不懂事了。”
自家主子真是大聪明!
谢菲宁自是这么说,可心里明白,
即便是将今日之事告诉姨母,结局一定不会比现在的好,
姨母虽吩咐她暗地监视肖锦夕的一举一动,
可也一再叮嘱要她和肖锦夕和睦相处,
在肖锦夕没将东西交予姨母之前,她永远都是王妃!
可到底是什么东西,姨母会以正妃之位许诺呢?
思索着,见时辰已不早了,吩咐晓雪赶紧为她装扮,王爷怕该过来了。
一侍女匆匆来报,御老夫人祈福斋戒完,让王爷亲自去接,这会已去白象寺的路上了。
谢菲宁的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掉,将御风差人送来的珍珠玛瑙掀了一地。
此时的锦夕,坐在马车里,正和某貂开心吃着松仁。
前去探路的布空得了消息回来。
“王妃,前日连下山雨,大道被毁,过不得马车,我们只得步行上山。
这会天已晚了,看天边的云,恐还会落雨,属下担心有落石,
王妃,兴许我们要在前面农家借宿一晚了?”
锦夕掀开了轿帘,一旁的荔枝刚想上前搀扶,
却见王妃早已麻溜地下了马车,很是干脆两个字:“走吧。”
这些时日,荔枝感触甚深。
锦夕郡主是个爽直人,敢爱敢恨,没有一点王公贵族的架子,
对她也是格外照顾,情似姐妹,每次赏赐总是一等一的好,
郡主对王爷是痴情一片,现也成为真正的王妃了,
在她心里,更是坚定要一心伺候好郡主,就是报答了王爷当年的救命之恩。
没过多久,一处不大却显得清雅的农家便出现在眼前。
“咚咚咚”
布空上前敲门半响,也无人应答,轻轻推门进去,查探一番后,
请王妃进去歇息。
锦夕刚一坐下,一老者勾着背杵着拐杖从内屋走了出来。
布空略一错愕,怪了,刚刚他明明好好查了的,怎么没看到有这位老者?
“草民怕惊吓了王妃,故没来接驾,望王妃赎罪!”
老者颤巍巍跪地请安。
这老者怎的如此模样!
明明是一副老态龙钟的身躯,却有一双凌厉的眼睛,
一半脸皱纹密布,一半脸白净光润。
看着有点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