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嘶!
他这才发现,某人身旁一只圆滚滚的胖貂,正撒娇似的在她脚边蹭来蹭去。
她何时养的?
主子没规没矩,养的畜生果然也是非同寻常,瞧着可真够笨的!
锦夕瞥了金貂一眼,只有委屈你了。
“光长肥肉不长脑子的畜生,谢小姐你也敢挠。
谢小姐,畜生就是畜生,它一直在深山,见不得生人,
今日见你要捉它才发了狂,你可别和畜生一般计较啊。”
锦夕飞起一脚把金貂踹出老远。
动作干净利落!
嘶~嘶
好个肖锦夕,也不轻点!
“风哥哥,宁儿这点伤倒是小事,只是这镯子.....”
谢菲宁绯红的眼角,满眼的泪水像断了线珍珠般往下掉。
我见犹怜啊!
镯子,想讹本姑娘?
御风脸上冰霜密布,“大胆,你可知罪?”
损坏了东西照价赔就是了,这人怎的如此生气?
锦夕满脸疑惑地望着他:“那,那人家确实不知犯了什么罪?”
他的脸更沉了:“你.......这镯子是当今皇后赏赐,毁坏,按律法,轻打板子,重流放。”
难怪谢菲宁不提血痕了,
镯子才是硬货啊!
“镯子是谢小姐不小心自己摔的。
我...我确实也有错,没有及时扶住她。”
锦夕好似一个犯错的孩子,“不然,你打我吧。”
将手中的木条顺势递了上去。
他不会打吧?
“啪”的一声,木条重重落了下来,她的手立马隆起红红的血痕。
妈啊!真打啊!
负荆请罪,难道就是个传说?
“啪、啪、啪”又是几下。
怎么打的?
怎得又打屁股了?
锦夕咬着牙,忍着痛,硬是没吭声,但眼角的泪该有总是有的。
“住手!”
清亮的嗓音响起,已在院外多时的皇后抬步走了进来。
“参见皇后!”
院内的人看到皇后进来,哗啦啦地跪了一地,心里想着,皇后怎么来了。
“镯子乃身外之物,也是无心之失,哀家不怪罪。”皇后温和的一句,“风儿,你起来吧。在家不必拘谨。”
“是!”
御风起了身,立在皇后身旁。
“锦夕,你也起来,到哀家身边来。”
锦夕的眼泪更盛了,梨花带雨似的,被荔枝扶着到了皇后跟前。
“风儿,你说你,下手这么重?”皇后端着锦夕的手看了看,又看了一眼御风。
御风一本正经地道:“姑母,侄儿也是按律法行事。”
“你这孩子,还是这么严厉。”皇后淡淡的一句,转而向身后的侍女吩咐道,“去,取两份上好的药膏来。”
一旁的侍女应声而去。
锦夕赶紧俯身谢恩,“谢皇后娘娘恩典,皇后娘娘是世间最宽厚的人了。”
皇后笑了笑,眼神落在谢菲宁的身上,“宁儿,你也起来吧。”
谢菲宁的脸颊上还印着未干的泪痕,轻语道:“姨母......”
“不必说了,一会你也擦点药膏。风儿,陪姑母到你府中转转,其他人都散了吧。”
院中又恢复了平静。
“郡主,皇后娘娘果然和他们说的一样,很温和。”
荔枝扶着锦夕朝内屋走去。
皇后是真仁慈,还是城府深?
锦夕看了一眼那远去的明晃晃的锦袍,无声地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