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别说话,你们聂家什么人,你们比我陈家更清楚,你聂闻远是读书人,我也知晓,若你真要脸面,就劝你二哥赶紧把和离书送过来,免得到时候闹起来,毁了你前途!”陈父又道。
这些话,他本是说不出来的,但庄伟胜教了他,他便明白了。
聂闻远抿唇,“我二哥出门去了,不知道去了何处!”
“那就由他爹娘来写!”
“……”
聂老头沉默。
以前他还干做聂郎的主,可如今却是万万不敢了。
“亲家老爷,不如这样子,我先回去问问我那三个侄女,是否知道我二哥去了何处,若是知道,把你们的想法告诉他,是和离还是不和离,都得我二哥自己拿主意!”聂闻远道。
心里已经有些明白,到底是谁在学院散播谣言。
是陈家人。
真是够卑鄙无耻。
“那你们可要快些,过了二十,我陈家就打上你们聂家,要这和离书去!”
“……”聂闻远默默点头。
父子三人有所期待的来,满怀失望的回去。
聂闻远路上就想的清楚明白,他要去会会聂昭阳。
这个凭一己之力,改变二房命运的女娃,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而她爹娘要和离,她又是什么态度……
嗷呜,陈氏被吐槽的好惨,弄得我心里突突,都没能好好码字
但陈氏这样子,其实很现实,我只是没有套路写而已,相信阿薪,在阿薪的文里,善恶到头终有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七月份回来,他们并没有碰到。
以前他从未正眼看过。
倒是很奇怪,一个从来被磋磨的人,为什么忽然间凶悍起来,和她爹一样,似乎沉睡够了,觉醒了。
莫非这便是父女血缘?
“闻远?”聂老头轻唤。
“爹,咱们回吧!”
“……”聂老头深深吸了口气,让聂大郎驾驶马车回聂家村。
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来也忧忧,去也忧忧。
聂满堂一路到了山间小屋,玉生在门口便拦住了他,“你是兰贞姐姐家姑爷的兄弟?”
“……”聂满堂被说的有些懵,却还是点了点头,“是!”
“你有事吗?”
“我哥让我来问问,明天就是中秋了,阿阳兄弟要不要去家里过中秋!”
“……”
玉生一愣,“那行,你进来在院子里等着,我去问问哈!”
“好!”
玉生招呼聂满堂进了院子,立即去找顾天磊,说明聂满堂的来意。
“不去!”
“是!”
玉生立即退出书房,到聂满堂跟前,“我家公子说了,他不去,你回去和兰贞姐姐一说,有劳她挂念!”
“那好吧,我先回去了!”聂满堂也是个直性子,多的也不问,转身就下山去。
“……”
玉生摇头失笑。
这聂家两兄弟,倒是直肠子。
兰贞姐姐的丈夫虽没读书,也没啥武功,但却是个开朗直爽的人,对兰贞姐姐也好,兰贞姐姐倒是好福气。
聂昭阳正在厨房里忙活。
本来打算明天送东西过去给聂郎,但是明日就是中秋,谁都忙,让人跑一趟十分不好。
便决定下午就做。
做了十几个月饼,还煮了点别的吃食,打包好,交给玉生。
玉生喊了一个黑衣人过来,在他耳边低语几句,黑衣人拿着东西便小时在密林之中,速度之快让人诧异。
聂昭阳站在院角,看着那人轻飘飘的上了树顶,不免有些羡慕。
她也想会武功,不说多厉害,能跳上屋顶也行。
在原地尝试着跳起来,又怕跳太高,摔了自己。
“……”
顾天磊站在屋檐下看了好一会,也没看明白聂昭阳想做什么。
索性迈步走到聂昭阳身边,“你做什么?”
“磊子叔,我想试一下,能不能跳上屋顶,可是我不太敢,怕掉下来!”
“……”
顾天磊失笑,“想学武功?”
“对呀,学了武功,就可以保护自己!”
“你错了,你应该这样子想,你高高在上,有的是人愿意供你驱使,他们或武艺高强,或医术精湛,或算无遗策,有道是双拳难敌四手,你一个人厉害有什么用?”
“……”
聂昭阳闻言,站直了身子。
仔细去想顾天磊的话,确实有道理。
她身体骨骼几乎长成,已然错过练武功的最佳时期,与其耗费心神在这里,不如想着怎么赚到更多的钱。
学到更多的本事和知识。
有钱能使鬼推磨,只要有了钱,什么样的高手请不到。
“磊子叔所言甚是!”聂昭阳马屁道。
哪知顾天磊却淡淡开了口,“不过作为女孩子,防身功夫学一些也没坏事,让玉生教你吧!”
说完转身就走。
聂昭阳愣在原地。
这个出尔反尔的男人真是她当初认识的那个冷酷沉肃,站在一边都自带寒气,夏天挨着他都可以不用空调,半天吭不出几句话的磊子叔?
她这马屁是拍到马腿上了吗?
怎么觉得他似乎心情不好,又在嫌弃她,甚至捉弄了她一般,是错觉吧!
看着顾天磊高大如山一般的背影,聂昭阳歪着头想了想。
虽然脾气怪了些,但对她是真好,也就不跟他计较了。
仔细想着板栗都能做些什么,等着赚兰奕那一百两银子。
不知道镇上的宅院多少钱一个?
这二百两怕是买不了宅院,只能租一个。
但没跟聂家分家,聂郎的身份没有明朗之前,这钱得捂好,不能让聂家人知道了。
但聂昭阳没有想到,聂闻远会亲自上山来找她。
“……”
得知聂闻远到了山里,就在小屋外面,她想了想,决定去见聂闻远。
“……”
“……”
四目相视那瞬间,都把对方归纳到了敌人那一行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