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方,是一家赌坊,喧闹声也是从那里发出来的。
聂昭阳好奇,她以前从来没有进去过。
看这摩肩接踵的架势,会很热闹。
聂昭阳找了一处人少的地方,钻了进去,但是自己毕竟女儿身,在身高上不占优势,身前的男人偏偏挡住了她的视线。
她一歪头,那人便挪了挪地。
她又一垫脚,那人偏偏又挺直了腰板。
聂昭阳咬了咬牙,邪门了,嘿,这家伙是不是故意的。
狠狠一抬头,聂昭阳说不出话来了。
这不正是聂闻远吗?
大房天天放在嘴边的宝贝儿子!
弄了半天竟是赌徒!
“押大!”男人全神贯注大声吆喝着,眼珠子快要长在伙计的手上。“大大大!这次一定要是大!”
“哦~~三二一,开!小!”伙计道。
“哎!怎么又输了!真是倒霉。”聂闻远泄了气。
赵建仁拍了拍聂闻远的肩膀,语气轻佻,“聂兄今日运气不佳,怎么手气如此之差?要不就到这?”扫了扫聂闻远空****的钱袋子,冷哼一声,眼神中透出几分蔑视。
聂闻远:“……”
杜子腾连忙制止,“非也非也,善弈者谋势,不善弈者谋子。闻远兄弟,你才输了五局而已,霉运已然全部消散,接下来就是你的主场了,何不以大局为重?”
“聂兄,恐怕你的钱袋子里一个子都拿不出来了吧。”没钱,赵建仁也不想伺候了,直截了当。
聂闻远摸了摸钱袋子,又不甘心输出去的钱。
要是被他娘知道自己拿钱出来赌,不仅自己乖乖男的形象会破灭,而且以后也一定不会有好果子吃。
聂昭阳双手环在胸前,饶有兴趣,今天这出戏看的值了。
要是周氏知道自己引以为傲的儿子是赌徒,该是什么反应。
她一想,就觉得好笑。
时间不早了,她该离开了,前脚刚迈出去,却又听到……
聂闻远赖在赌桌旁要赌一把大的回本,便向赵建仁借钱。
“借给你也不是不行,只要你将你家那个妹妹给我玩玩……我看她模样娇俏玩起来肯定会很不错。”说着,露出狰狞的面孔,两只眼睛眯起来,眼神中都是****。
这不妥妥的色狼吗?
聂闻远一听,这可不行,那可是她的亲妹妹。自己还不至于将自己的妹妹推进火坑,毕竟在玩女人方面赵建仁人如其名,贱人一个,大家都心知肚明。
赵建仁托着下巴踅摸着,“她叫聂昭阳?好像是这么个名。”
“哦,你说她呀,当然没问题!”聂闻远终于舒一口长气,面露心悦,“一会儿我就去买蒙汗药!明晚亲自给赵兄送过去,再给赵兄搭上个更嫩的,十二岁!”
“欧呦,那可真是谢谢聂兄了,兄弟我今天就回去补补。”赵建仁摩挲着爪子,嘴角挂着垂涎,两眼放光!
“禽兽不如的狗东西!”聂昭阳真想找个没人的地方好好教训一下这个败类。
甚至觉得砍了聂闻远都不为过!
她抬脚便狠狠踹向他的裆部,紧接着又一脚踢在腰上,速度极快,踹完就跑。
聂闻远趴在赌桌上,钻心的疼痛窜进身体,痛苦呻吟,“是哪个杀千刀的?”
看到他这幅熊样,赵建仁和杜子腾只顾着憋笑,“没看到有人啊。”笑得眼泪都要出来的。
聂昭阳却觉得不解气,那肉,真瓷实。
真是便宜他了。
天边放出一丝余晖,空气中却依旧是清冽的寒风。
距离小小村还有不到十里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