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真是谢谢你,慢走不送”说完谢梵梵蹭的起来把人死命的往外送,一脚蹬下去。
“谢梵梵,你又来这招,别推我,我自己会走”蔡攸一边叫嚣,一边还在解释“我不管,是你先辜负我的信任,伙同外人算计我,还不许我逗逗你,不够义气!”
谢梵梵才不理会,背着门,紧紧摁住,任由外面的人上蹿下跳的聒噪不休,心里暗自高兴。
她从来不怀疑蔡攸近乎妖孽的机智,可这次他竟然用计试探自己,妥妥腹黑男。
谢梵梵一个人坐在床边,蜷着双膝想着“若是当初自己没有把东西给余朝涯,会不会少些波折”
不过某人似乎不给她想象的机会,门这边刚关上,窗户外就爬进来一个。
“你怎么有路不走,尽喜欢感谢登徒子喜欢的事儿”谢梵梵两眼一翻,颇为无语。
“还没说完呢!”他手脚并用利落的爬进来,拍拍身上尘土,虽然并没有尘土。
谢梵梵就知道他洁癖又犯了,绮罗估摸着他什么时候来,这桌椅板凳是每隔几个时辰就打扫一遍。
“麻烦”谢梵梵满眼嫌弃。
“既然都知道是假的,他们想是也掀不起什么风浪”
“千机令或许没什么用,但玉玺这东西不管真假,要是他们有意成事还是要防着点,辽国还是得去一趟”
说完拉着人出门“现在就走”
“可我行李”谢梵梵被他拖往外面。
“早就准备好了”他把人领起来扔进马车,自己也往里头挤了挤,车夫驾着车绳一声吆喝,马不停蹄赶路。
“到了那你有什么打算”
“把谈判书截回来,千机阁速来以奇技**巧著称,就算玉玺是假的,他们也会改个八九不离十,金国人一时难以分辨真假,怕是被唬住”
“刚刚不是挺能的,根本不在乎那东西重不重要,现在知道千机阁也没那么好惹”
“你这女人到底哪边的?”
他蔑视地瞄了她一眼,拿着地图自顾自的研究着。
此次使团多达八十余人,大部分是武官和士兵组成,同行的还有马植的儿子、武进士马扩。
于闰九月上旬从山东登州下海,九月二十九日到准行洋,酿网达北岸。
我们从陆路出发,弯道直行,定能赶在前头。
“恐怕没那么容易吧,大宋的造船业极其发达,等我们紧赶慢赶,黄花菜都凉了”谢梵梵不同意。
“所以我特地加了点佐料,让这些使团路上不闲着”他眉毛一挑。
谢梵梵估摸着给人使绊子这种事是蔡家祖训,蔡攸更是完美继承,使团长途跋涉,遇见个盗匪或是不明所以的袭击再正常不过,谢梵梵真搞不懂如果早就在掌控之中,何必大费周章,直接把人扣下来再以此要挟说服圣上不是更直接点,非要图个名声让事情变得复杂。
有着猛兽在垂涎猎物前总要戏弄一番的怪癖。
“何鸣也是倒霉,被你派去干这些偷鸡摸狗的事”
“非也,他也是为了大局”其实余朝涯能赢得赵桓的信任连玉玺都舍得拿出去实在出乎蔡攸意料,更没想到余朝涯敢联和女真灭辽,借此拖垮大宋,此人心机深沉前所未见,实在难对付。
此去虽有万全之策,但不到最后一刻谁也不敢放松警惕,枕戈待旦,一场空前绝后的博弈缓缓拉开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