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谢梵梵冷笑到。“你除了杀人还会什么,最后不过是连我一起,死了也好一了百了,省的看着彼此碍眼”她奋力挣脱却被人搂的更紧直接扛起来扔到**。
蔡攸正准备褪去外衣将她压在身下,就见怀中的人面无恐惧,顺从麻木的接“”受他的暴行。
他忽然觉得心被什么狠狠扎了一下。
冰冷细长的手勾住谢梵梵的下颚,指节用力让她直视自己“你现在连反抗都懒得反抗,连恨都不愿了么?”
他说出这句话时浑身都血液都凉了七分,眼底全是深深的恐惧和绝望“他就那么让你拼命,就难么让你思之如狂,一刻也不想等待?”
“你的心龌龊见谁都是龌龊的!”
“这么说你不是为了他?”他不信却还是松了手倚坐在床边,手肘支撑在膝盖上“那你不妨给我一个理由,好让我相信”
谢梵梵见他这般是非说不可了,本来她打算一个人抗下一切,如今确是连这道门都出不去“我要去阻止余朝涯,不想让千机阁的人因为他个人仇恨命丧黄泉“
“就凭你?”蔡攸觉得可笑,这个看似大义凛然实则荒谬的解释。
“你该不会自信到他会为了你停止自己的疯狂行为?”蔡攸讽刺到“谢梵梵,你听清楚了,这个世上除了我会为你犯傻,不会再有第二个人会为了情肯舍下一切,你还是醒醒吧!”恨恨说完他就打算离开。
“慢着”她立马叫住他,往他手里塞了一个东西。
蔡攸凝神一看,脸色倏变“千机令?你怎么会有这个”
他略微思忖大约猜得出跟谢奕有关,“这不是一般的统领的令牌,恐怕只有千机阁主才配拥有”
“不错,只要有了它我相信千机阁不会死心塌地跟着余朝涯蛮干”谢梵梵很是笃定“只要我们用这个令牌阻止他们出使,并且借力将怂恿使团入金的马植反将一军,事情会好办很多”
蔡攸摩搓着这块金牌轻蔑的笑了笑“你还真是天真,光凭一个死物你以为那帮人会幡然醒悟自动退出?他有一定的威慑力不假,可是谢奕故去有几年了,县官不如现管,这些人一听到复仇眼睛都亮了,还会管千机阁的命令?”
“可是?”
“没有可是,余朝涯做了统领这么多年,到时候你若拿出这个势单力薄就算有人愿意相信,也多半会被他抹杀落得跟何鸣一个下场”蔡攸说的句句在理,辩无可辩。
谢梵梵刚刚热血沸腾此刻也冷静下来。
“那你说,如何才能阻止他?”她神情纯粹,十分像一个人,蔡攸隐约想起当年十三岁在西啸军死战的那一夜,风霜雨雪纷纷扬扬中,他披着狐裘站在高高的城楼之上,望着一个浴血厮杀的将军,人们都称他大宋的战神,明明他可以有更好的前程,不必为了这些蝼蚁的生死让自己遍体鳞伤,浑身大大小小几百处伤口。
雪染红了他的铠甲,可他依旧威严赫赫厮杀阵前,不肯退却,这一切明明是个愚蠢的笑话,可当他窥见那双无畏英勇的眼神竟然开始感到害怕,害怕因为自己的阴险让他命丧当场,做了一回万世唾骂的奸佞,白雪皑皑如同他那双干净的眸子不染一丝尘垢。
如今再见时,那种凌厉感竟丝毫未减,甚至愈发强烈。
他喉结上下滚了滚,最终在谢梵梵的请求下。他决定同她一起全力一搏,扭转局势,而不是坐以待毙。
他没有谢梵梵那样胸怀天下,他有的只是不想让她失望,就算全世界都与她为敌,他也会毫不犹豫站在她的身边,与她一同面对,至死不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