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那些家伙不是我的人,你别客气,想宰就宰!”
丹淮清盯着她沉静自若的神态,在察觉到周遭的异样时,他想也没想的立刻跳上床到她身边,他认定那些人是来救她的,但没想到她立刻否认,还大方的要他别客气去宰了那些人。
难道那些人真不是冲着她来的?
这时门缝里悄悄探进一根竹管,竹管把一股气吹送至屋里,可能是迷药,也可能是软骨散。
丹淮清立即施展闭气功,而巫沐琴则从衣襟里拿出一个小瓶子,倒了颗不知名的药丸在手心上,接着丢进嘴里。
他拧眉,抓住她拿着瓶子的手腕,仿佛在问:“这又是什么?”
“解毒丸,要来一粒吗?”她比比手势。
这一回他居然没跟她客气,也拿了一粒药丸,往自己嘴里丢去。
见她瞪大眼看着自己,大概是没想到自己会吃吧,他扬唇一笑,因为她这呆愣的表情令他心情很好。
两人待在**静观其变,她躺着,而他则在她的上方,两人靠得如此近,近到他能闻到她的气味,她没涂脂粉,身上只有最自然的清香。他向来讨厌接近女人,也讨厌女人接近他,但他却一点也不讨厌与她靠得如此之近。
反倒他对这女人平稳的心跳有些不满意,她对他的靠近一点也不觉得害羞尴尬,只是全神贯注的盯着屋外。
她太冷静了,令他有些不爽,但又挺欣赏。
大约过了一刻钟,终于又有动静了,一把锋利的大刀从门缝插入,悄悄将门闩挑开,接着几个黑色身影走进屋内,静静朝他们靠近。
猛然的,好几把大刀同时砍向床铺,这力道分明是想置人于死地,在一阵乱砍之后,其中一个黑衣人命令其他人停手,接着点亮烛火,却赫然发现**空无一人,只有被他们砍碎的被单。
下一刻,头顶气劲袭来,黑衣人们被震得往外退去,其中三人还吐了血。
原来当这些人进门时,丹淮清已经神不知鬼不觉地迅速抱起巫沐琴,轻松跃上横梁,将她安置在梁上后,他气沉丹田,运功于掌上,待他们靠近,便将他们震开。
他跃下地,掌风如剑,最适于在狭小的空间与敌人搏斗,掌风劈扫之间,犹如手持利刃,与敌人的刀气碰撞,竟发出刀刃相击之声。
屋内晃动的烛火将所有人影映照得分外诡异,黑衣人围困在丹淮清四周,大刀大砍的,他却身形玉立其间,如一棵松柏,只打出各种掌招功法,动作如行云流水,透着一股不羁的潇洒。
巫沐琴在上头看得目不转睛,心中讶异,她素闻丹家掌功了得,掌式幻化,如风如雨,如刀如剑,指能钻木,掌能切风,现在亲眼所见,她在佩服之际,脖子也泛起一股凉意。
她禁不住摸摸自己的脖子,适才被他锁喉,就像被锄刀架着一般,幸好他手下留情,不然她的头就没了。
窗门破裂,更多黑衣人撞了进来,巫沐琴突感身后异样,她回过头,惊见一名黑衣人从屋梁上悄悄窜下,利目直盯下头的丹淮清。
她藏身的地方刚好被梁柱挡住,十分隐密,所以这名黑衣人并未发现她,她只需好好待着别乱动,便能安然无事,但是当她瞧见黑衣人手上蠕动的黑虫时,她拧紧了眉头。
噬心蛊。
不好,武功再高的人,一旦被下了噬心蛊,将被噬心而亡。
“小心上头!”她大喊。
梁上的黑衣人及下头的丹淮清同时朝她看来,黑衣人被蒙住的脸上露出一双诡厉的目光,下一刻,他将手中暗器朝丹淮清射去,丹淮清接住暗器,这暗器一触他手,立刻化成黑水。
他皱眉,掌上黑水沁入肌肤,竟然消失不见,他暗叫不好,立即运功要把毒水逼出,但是这一运功,手臂猛然一阵刺痛,他心下暗惊之际,随即有人扑杀上来,他运掌将两人震开,一个旋身退后,趁隙将袖子拉高,忽然惊见手臂上出现一条紫黑色的线,正沿着血脉缓缓扩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