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姜一脸无所谓,她看了一下花子靳,那男人依然闭目养神,不理外事。她心想,难怪他不动饭菜,原来是早知饭菜里被人动了手脚。
另一头,章元宝听完狱卒的禀报,不禁大怒。
原指望利用这女**魔帮他们对付花子靳,她倒好,居然就这么大剌剌的把下毒的事揭露出来。
为了惩罚女**魔坏事,他决定不再送牢饭给她,打算饿她几天。
到午饭时刻,巫姜这儿没有送来食物,倒是隔壁牢房的食物继续送来,还特别放在她够不到的地方。
巫姜索性站起身,直接将那根被动过手脚的铁杆拆下,当着牢头和狱卒们的面,大剌剌地朝花子靳的饭莱走去,蹲下来开始挑三拣四。
“呿,无影毒,在江湖上也是个便宜货,只比断肠毒贵一些而已,连下个毒都要捡便宜,真没出息。”
章元宝脸都黑了,怒喝道:“说什么呢,敢造谣乱说,小心我拔了你的舌头!”
巫姜丝毫没理会他,拿起水壶在鼻下嗅了嗅,哼笑道:“这下毒的家伙不只爱捡便宜,还真假不分,连无形水都买来了,这蠢笨的人,买到假药都不知道。”
章元宝听了一怔,继而狠狠瞪了一旁的张充一眼,张充立即心虚得低下头。
章元宝转回头,怒声命令道:“这三日,谁都不准送食物给他们吃!”说完,他愤而转身走人。
等离开了众人的视线,他一回身,对着张充就是一记老拳。
这一拳把张充打得眼冒金星,吃痛得捂着脸:“牢……牢头?”
“吃里扒外的家伙,老子给你银两去买毒药,你敢贪老子的银两?买到次等货就算了,还买假药回来骗我?!”
张充吓得跪下求饶:“牢头饶命呀,小的再也不敢了。”
章元宝狠狠踢了他一脚,低声吼道:“敢贪老子的钱,把银子吐出来!”
即使他们离得远远的,还压低声音说话,却依然传到巫姜的耳中。她冷冷一笑,回过头,不经意对上花子靳的目光,此刻,他正盯着她看。
“不逃命,也不吃喝,万一被害死了,到时想伸冤也无法做到。”她直视他的眼睛,直截了当地道。
花子靳不置一词,又闭上了眼。
他越是不理人,她就越好奇。因为凭她的直觉,她不相信花子靳是个坐以待毙的人,于是她又故意说道:“一腔热血,忠君报国,在战场上是个人人敬畏的英雄,一朝被小人陷害入狱,为了表明白己的清白,宁可在牢里吃苦,忍辱负重,只求沉冤得雪的那一天,但是人在牢里坐以待毙,又如何管得了外头的兴风作浪呢?”
她一边说,一边观察他的反应,谁知人家依然闭着眼,丝毫不予理会。
她不免怀疑,难不成他是哀莫大于心死,所以不吃不喝,也不逃命?或者,他有什么家人或重要的人受制于敌方所以不敢妄动,只能乖乖待在牢中?
巫姜想了想,决定试他一试。
“战场上的天兵神将,终究还是一个凡夫俗子,这么容易就被小人威胁得逞,任人宰割,不但伸不了冤,还报不了仇,真是窝囊。”
她故意凉凉地讽嘲,果然引来对方睁眼怒瞪,偏她还不怕死的继续火上浇油。
“干脆我卖毒药给他们算了,保证药到命除,顺道还能发个大财。”
那双阴鸷的目光,似要射出淬毒的火将她烧毁,而巫姜也直直盯着他,与他目光对峙,分毫不让。
“你胆子不小。”花子靳阴沉地开口。
“好说。被世人尊称一声女**魔,名号虽不如罗煞来得威风,却也该表现得像样点,您说是吗?”她回予阴恻恻的冷笑,这就叫礼尚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