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自己这个皇子,皇帝从来没有放在心上,再加上这一次查刺杀的事情,认真算起来,可是弊大于利。
既然如此,给他也无妨。
“既然你都开口了,那你们就一起查吧!”
容子琏万万没有想到,沈渺渺竟然会在朝上如此行事。
等到散场之后,容子琏特意在宫门叫住了沈渺渺。
“沈大人,关于使臣遇刺的事情,不知你有何看法?”
容子琏面上是一副温文尔雅的笑,可是眸子里,不由多了几分审视。
“现在看来,行刺之人,必定有幕后主使。”
沈渺渺只装作没看懂他的目光,淡淡一笑:“只是我实在是想不到,现在刺杀使臣有什么好处?”
说着沉吟一番,仿佛自言自语,“若是没有好处,恐怕就只能够是报仇了。”
见容子琏若有所思,沈渺渺又淡淡一笑:“不过这都是我的猜忌罢了,就算他在星利有仇人,也不可能一路追到大朔来吧?”
若不是星利的仇家,那自然就只能是大朔的了……
想起之前宴会上面发生的事情,容子琏心里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
容子琏眸色深深,分外郑重的看着沈渺渺:“沈大人金玉良言,本王受教了。”
“王爷在说什么?”沈渺渺做出一脸茫然的模样:“我们只是在闲聊罢了。”
没再多说什么,容子琏微微点了点头,大步往前走去。
“你这么说,他当真能明白?”
容钰缓步走到她身边,看着容子琏远去的背影:“他看着可不像是心甘情愿当刀的人。”
“左右我也没说什么,”沈渺渺掸了掸衣袖上的灰尘,轻描淡写:“他一个王爷,我一个小官,自然事事以王爷为先。”
容钰眸色深深,含着几分笑意。
与此同时,驿站之中,威斯珩躺在**,冷冷的看着手臂上的绷带,面色阴沉。
“还好只是皮肉之伤。”威斯玟收起药箱,神色微凛:“只是这刺客奇怪得很,分明游刃有余……”
“怎么,我没有被刺客杀死,二弟很意外吗?”
威斯珩冷声打断他,“无论如何,一定要找出刺客,方可消我心头之恨!”
说完眯起眼睛看向威斯玟,冷笑一声:“二弟不会阻拦吧?”
“大哥多虑了。”威斯玟慢条斯理的擦着手指,“你我出生于威斯家,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如今在大朔,我断不可能加害于你。”
“不过……最近这些日子,大哥就不要出门了。”威斯玟顶了顶侧颊,露出几分狰狞之色,“只要我们按兵不动,自然有人更着急些。”
二人斗了这么久,比之旁人,更多了几分默契,这话一出,威斯珩自然就知道,自己这位二弟自有主意。
“大朔此时估计已经焦头烂额,”威斯珩收敛了些许怒气:“只是……二弟,你觉得会是谁?”
“会动手的,无非也就是那么几个人。”威斯玟沉声道:“最重要的,是那位新上任的御花使。”
威斯珩想着在星利的事情,以一己之力说动他们,推动两国大战,这人,当真不可小觑。
“找人看着她。”威斯珩掀了掀眼皮子,“若是有机会……”
他没在说话,只是做了一个手起刀落的手势,目光阴狠。
威斯玟薄唇微勾,起身离去。
而另外一边,剑一也查探之后回来了。
“四皇子已经开始动手查证。”剑一想起之前看到的,不由有些心惊:“可是他手底下,除了明面上皇帝给的权利,似乎……还有些势力。”
沈渺渺原本在执笔作画,听了这话,手下微微一顿。
“其他的势力?可有什么眉目?”
原本他只想利用四皇子,把容子安拉下目前这个位置,可如今看来,这人似乎也不是好惹的。
“我们监视四皇子的时候,发现他在服中有许多暗线往来。”
剑一斟酌着语句,“我们截获过一封密信,发现其中内容,多数会事关朝廷大臣。”
“四皇子,好像在朝廷诸多大臣身边都有安插眼线。”
“对了,”剑一眼前一亮,“他府上,似乎混养了许多伶人,荤素不忌,男女不分,个顶个的好颜色。”
今日许放特意来找沈渺渺汇报商会的事情,一听这话就来了兴致。
“岂止是好颜色?四皇子府上那可是出了名的出解语花,不管有什么烦心事儿,那些个美人儿一番开解,总会让你开心起来。”
许放说着叹息一声,“不过啊,这些解语花,也就只有皇亲贵戚享用的起,咱们是没福气的。”
沈渺渺深深的看了一眼许放,知道这是在给自己递情报,“如此一来,这些个伶人,可算得上是四皇子的心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