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不知道张公子又要如何?
皇宫,御花园中花儿争先恐后的开放,远远的都能闻到一股子奇香。
太后站在一株牡丹前,垂着眸子静静欣赏,手里却捻着一朵月季,一下一下的揪着花瓣。
“萤火妄图与日月争辉,这区区四不像的月季,也敢在牡丹面前开花?真是笑话!”
永安侯他家那个儿子,以前看着是个温温柔柔的,实际上,性子最执扭倔强不过。
当日,他当街纵马伤人,起因也是因为和同窗打赌,至于赌的到底是什么,已经没人在意。
输了赌注,那也就要履行赌约,那同窗与他爹爹是政敌,特意提出闹市赛马,最后又临阵脱逃。
事情发生之后,所有人都只记得永安侯之子,纵马伤人,再无人去追查起因。
由此可见,这人认真起来,实在不是一个好相与的。
“也是太后娘娘仁慈,才让这样的肖小之辈在外头丢人现眼。”
旁边伺候的大宫女十分有眼力见的递上湿帕子:“您快擦擦手,可别让这低贱的东西污了您的清净。”
“你这小鬼头,说话就是好听。”
太后轻轻点了点宫女的额头:“永安侯家也算还有点用,且看看那个沈渺渺怎么做吧。”
自从自己闯了祸,连累全族之后,听说那永安侯之子的性格越发怪异。
沈渺渺跟他有了关系,可就讨不了好处。
“这事情可大可小,你应当提前告诉我的。”
容钰坐在之前张旭的位置,有些无奈:“张旭性子怪异执拗,喜怒无常,若是认真起来,那就是不死不休。”
说着摇了摇头,下了结论:“根本就是个疯子。”
沈渺渺目光沉沉的看着自己身边的这株兰花,冷笑一声:“那就且看看吧。”
两人之间一时静默无话,过了半晌,容钰率先开口:“星利战败,据说要派人过来和谈,你可知是谁?”
沈渺渺眼帘一眨,似笑非笑:“左不过能用的也就那几个,估计是被咱们骗了的倒霉鬼吧?”
容钰忍不住唇角微勾,“没错,就是威斯家兄弟二人。”
说着,又摇了摇头,长叹一口气:“看来星利是当真没有可用之人了,什么歪瓜裂枣都有脸出来见人了。”
“就算是歪瓜裂枣,恶心起人来,也很有几分本事呢。”
沈渺渺想起之前与兄弟二人虚与委蛇的时候,冷笑一声:“这次来,咱们就新仇旧恨,一起算。”
当然,有这种想法的,自然不只是沈渺渺一人。
“大哥。”
威斯玟抖了抖手上的信纸:“咱们之前可算是被鹰啄了眼,之前那位沈姑娘,在大朔也是个角色呢。”
“什么意思?”
威斯珩一把抢过信纸,一目十行,顿时冷笑一声:“御花使?呵!真他娘的是个贱表子!”
在星利说的好好的,说什么会让樊国帮他们,到时候打赢了,不用每天在马背上讨生活,会有数不尽的粮草和美人!
结果呢?结果是星利大败!之前说的好好的,一起合作的樊国,转眼之间就翻脸不认人!
这也就罢了,算他们自己蠢!可是这小贱蹄子,转头就利用星利战败的事情给自己谋了个前所未有的官职!
“大哥,别急着生气。”
威斯玟冷笑一声:“他这样的行事作风,恐怕就算是大朔朝中也有很多人看不惯。”
“到时候,咱们只要在一边添油加醋就行。”
星利会派使臣前来和谈的事情,在京城,早早的就传开了。
与此同时,太子府上。
“星……星利?”
容子安手上一抖,上好的茶水就泼湿了书面,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摆出太子的威仪。
“殿下,你怎么了?”
花意浓紧紧的贴着容子安,一双眼睛眨巴着:“妾身是否可能为你分忧?”
“不用了,你下去吧!”
容子安脸上的神色漠然之间变得阴寒:“孤说了,你听不懂嘛?”
自从回到大朔,容子安就越发在乎自己太子这个位置,花意浓摸不着准容子安脾气,只能怯生生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