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夫……”
姚芝轻轻地拉了拉徐青的袖子:“沈渺渺她……也没那么……”
“芝儿!”
姚翠忽然出声恶狠狠地瞪着自家妹妹:“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姚芝从小就怕这个姐姐,这会儿也没了声响,只是不住的用十分恳求的眼神盯着沈渺渺,仿佛希望她不计较一般。
“徐大人冲冠一怒为红颜,这事儿传出去,估计引得京城人人侧目,也会传为一桩美谈。”
沈渺渺轻描淡写的看着徐青,忽然粲然一笑:“只是不知道,如果这中间加上了买,凶杀,人,会不会给徐大人引来麻烦?”
当初刺杀的事情,姚芝似乎并不知情,她或许是想给沈渺渺使绊子,但是从来没有动过杀心。
可是,这位漳州通判就不一样了。
徐青猛地一愣,随即,似笑非笑的瞥她一眼,“都说御花使有一副难得一见的好口才,如今一看,果然不同凡响。”
“空口白牙,没有证据,就想要污蔑二品大员!也不知道雍王殿下知不知道你这性子!”
沈渺渺气得都要笑出来了。
这一个个的都拿雍王出来说话,难不成还真以为自己是个金丝雀?
“他知不知道没关系,只要通判大人,你知道就行。”
沈渺渺笑的十分嚣张肆意:“想来,通判大人也知道,之前我在樊国呆了许久。”
眼看着徐青脸色肉眼可见的一僵,沈渺渺柔柔地笑开了:“在大朔边境,通往樊国的路上,好像是有一伙劫匪吧?”
“听说烧杀抢掠,无恶不作,只是后来一夜之间死于非命,也不知到底是怎么了?”
徐青无端的心底发慌,冷了一张脸:“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想知道就自己去查。”
他这样的情绪转变过于明显,以至于在一边的姚翠,都转过脸来看了徐青一眼。
“徐大人怎么知道我没有查呢?”
沈渺渺目光有意无意的看向姚府库房的方向,“那伙子劫匪,可是偷了许多的皇家贡品,真是胆大包天。”
“我看着姚家这泼天富贵,想来皇家贡品也只是寻常吧?”
“要不,让我们去库房开开眼?只是可不要有那些劫匪上供的东西才好。”
若说之前只是怀疑,如今徐青是已经确认了。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沈渺渺,你欺人太甚!”
徐青冷笑一声,“你今日不过是想用姚家全了你的面子,却平白无故说这么许多!”
“咱们等着瞧!”
沈渺渺看着徐青,轻笑一声,“那通判大人可要看好了,可不要错了眼。”
徐青冷冷一笑,姚芝一脸惊惶,只有姚翠,面皮煞白,一看就是有事儿。
眼看着沈渺渺带着自己家的绿植大摇大摆的走出府门,姚芝就算是心中有再多的不忿,此时此刻也难掩惊惶。
“姐姐,姐夫……这些,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不是傻子,自然也听得出来沈渺渺言语当中的威胁之意。
“没事。”
姚翠勉强笑了笑,“小孩子家家的管这些做什么?去玩你的。”
姚芝微微抿唇,看着沈渺渺离开的方向,蓦然间生出一股子不安。
等到姚芝离开,姚翠这才小心翼翼的去看徐青的脸色,见他面目表情,眸子底层隐约有几分红光,顿时一阵心惊。
“夫君……我……”
徐青不复方才的温柔小意,冷冷的看了她一眼:“这事你自己处理,若是牵扯到漳州……你是知道的!”
而另外一边,沈渺渺大手一挥,这些被她打劫的珍稀花草,其中很大一部分就去了拍卖场。
只是没想到,她这个御花使的名头,实在是算不上响亮。
“沈姑娘……您送来的东西是好,但是咱们这一行也有规矩。”
拍卖行掌柜的捋着胡须,笑得眯了眼:“这拍卖所得金额,得上缴两层!您看呢?”
沈渺渺眸子微微一暗,掌柜的巍然不动,四平八稳的模样,显然是有恃无恐。
能在大朔京城做出这等生意的,恐怕背后的人非富即贵,他这态度……看来是朝廷里有人还是不服她这个御花使。
“无妨。”
沈渺渺淡然一笑:“这些花草就先在你这儿拍卖了,按照你们的规矩来。”
“毕竟……”沈渺渺唇角绽开一抹笑来,“以后打交道的机会,还多的是!”
掌柜的脸上笑意不减,可是背后,却无端端的浮起一层汗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