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
都是些老实巴交的农民,搓了搓手,却不知该如何回应。
“没事,你们先去其他田里,这一块田,就交给这位巧舌如簧的壮士。”
沈渺渺笑容可掬的拍了拍,挑拨之人的肩膀,“你要在今日之内,把这块田地除草,松土,挑拣石块儿,打种,浇水,覆土。”
那人看了一眼自己面前五六亩的田,一瞬间神色有些崩溃。
“好好干。”沈渺渺笑得见牙不见眼:“要是没做好,不仅工钱拿不到,还得去官府走一趟。”
那人浑身僵硬,过了许久,方才反应过来。
天爷啊,他这是作的什么孽呀?
午间之时,一群工人围拢来,为首之人黑红的脸上带着一抹羞怯。
“那个……我们之前不应该听他胡说。”
“对对对!多亏了您雇佣我们,我们这才有了一条生路!”
“您是大慈大悲的观音菩萨转世啊!”
可不就是观音菩萨吗?上工的第一日,午饭就见了荤腥,又每人发了一套夹棉的衣裳,不必在深秋之时还裹着单衣受冻。
“并非我是观音菩萨,是因为你们本就勤劳,这些不过是你们应得的。”
沈渺渺笑眯眯的,看不出半分之前的狠戾。
挑拨之人的任务自然没有完成,沈渺渺笑眯眯的将人解雇,顺带以“妄议主家”这名头,给了人豪华牢狱三日游。
可这事情当真如此过去了,倒是会辱没了四大家威名。
不知何时,忽然传出星利国就要开战的消息,一时之间,大街上人心惶惶。
“这星利国不是一直和樊国交好吗?”
沈渺渺也调查过这些,所以此刻才更为愤怒:“他们一直仰仗着樊国的药材和矿产方才没有被吞并,这会儿竟然如此趁虚而入!”
樊国皇权极度分散,几乎被各个国师瓜分殆尽,他打压其余国师,收编成为自己势力,确实也有想过会导致政权不稳。
但是沈渺渺最多以为只是和几大家族斗争,结果硬生生的搅和进来另一国家!
“此事不同寻常,或许和其他几家大有关系。”
木崇安坐在下首,神色凝重:“我得到消息的第一时间,按照二位吩咐,就派出了木家族人前去交涉,却不知为何,一直没有回信。”
“估计……”
话说了一半,就见柳风一脸阴沉的提着个盒子进来,盒子里渗出血水,滴了一路。
“今早送到门外的,你们自己看吧!”
柳风手上微微一震,盒子大开,里面却是整整齐齐两颗人头,断口狰狞,显然很是受了一番折磨。
“混账东西!欺人太甚!”
星利国远在边关之外,木家使臣前天才派出去,今日就被人砍了头颅。
也就是说,木家之人,在樊国境内就被截下虐杀!
樊国内斗尚且不能够满足他们对于权力的贪欲,如今竟然又要再起战火!
如此至黎民百姓于不顾,那么她也不需要客气了。
“木家主,木家虽然是新起的诸侯,但是能够站稳脚跟,应该不止明面上的势力。”
沈渺渺眸色狠戾:“我现在需要一队善于隐匿的人马,与我方配合,引蛇出洞!”
不管是星利国的探子,还是樊国的内应,既然想要卖国,那就必须付出相应的代价!
木崇安面上神色此刻也极为不好,**裸的送来两颗人头,根本就是照着他的脸,打了左边还要打右边!
“自然有的。”
木崇安拱手作揖:“当初承蒙公子相救,又加以提点,木家早早的就防着这一天了!”
午时一过,剑一带着人换了便装,像是知道了什么急事一般冲冲出府。
而随后,另外一队人马轻车简行,一身劲装,出府后一忽儿就散开了,再无踪迹!
“那两个废物死了就死了,怎么又让我们出来交涉?”
剑一一身锦衣,做足了不知世事浪**子模样。
此刻他们在官道之中,官道两边都是茂密森林,即便深秋依旧绿草如茵,此刻微风轻拂,簌簌之声却让人有些胆寒。
无他,之前的木家使者,就是在此处丧命!
“少爷,家主如此行事,也是想让您在族里能够立足。”
话音刚落,忽而响起一阵桀桀的笑声!
“立足?”
随着阴阳怪气的声音,四周忽然涌现出十数个黑衣人,“这位小少爷怕是回不去了,还是莫要痴心妄想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