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无视刘氏,沈渺渺直奔贵妇而去。
“夫人,胭脂水粉只用一家也是会腻的,不妨试试我们的新品?”
沈渺渺拿出一盒胭脂,刚打开便有幽香徐徐散发而出。
贵妇眼睛一亮,接过来打算试用。
“沈渺渺!”刘氏咬牙,想要冲过来阻止,却被沈渺渺带来的店员堵住去路。
“你们!我可是沈府的当家主母!你们几个下人也敢拦我?”
那几人纹丝不动,面无表情的说了句:“我们只认大小姐。”
刘氏气结,只能隔着人徒劳的对贵妇大喊:“妹妹,我这继女向来无法无天惯了,最近被我家老爷罚了银钱,才想出这些歪门邪道做生意,当心用坏了脸!”
贵妇犹豫了下放下胭脂,“你这东西闻着是好,不过你这里面用的什么香粉材料我一概不知,加上母亲都这么说了,还是算了吧。”
贵妇摆摆手,一脸兴致缺缺的想要赶人。
刘氏正松了口气,抬眼看见门外又走进来一人。
“青松,你怎么过来了?可是贺云夫人愿意见我了?”
进来的女子头上簪着朵紫花,标志性的月离阁侍女打扮,此人正是贺云夫人得力女使,也是月离阁的店长。
刘氏这些日子不好过,便又想重新讨好贺云夫人,可连下了几道帖子,贺云夫人都没搭理过。
此刻看见青松,喜出望外的招呼她进门。
青松连看都没看她一眼,径直走到沈渺渺旁边,福了福身子,递来一本账铺。
“沈姑娘,这是这个月分销的账本,夫人让我拿给你看看。您加急要的那批货下午就能给你送过去。”
听到这个,刘氏和贵妇都傻了眼。
尤其是贵妇,满脸的不可置信和激动。
“你这胭脂是月离阁的?他们家胭脂一直很难抢,若不是买不到,我也不会到这儿来。”
沈渺渺但笑不语,翻看着账本。
青松捂嘴轻笑,“这位夫人还不知道呢吧,我们月离阁和沈姑娘合作有一段时间了,沈姑娘铺子里的胭脂水粉,和我们月离阁的新品,都是一个方子呢。”
贵妇再没有犹豫,直接把银子甩在沈渺渺怀里,“快快快,给我来十盒!”
“我要赶紧把这个消息告诉姐妹们!”
贵妇吩咐下人去招呼其他姐妹,刘氏苦涩的张着嘴巴,好几次想说话,但是压根没有人搭理她。
任凭她气的咬牙切齿,但也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客户全被沈渺渺抢走。
怎么会这样!
她明明派人过去闹事了,沈渺渺这会儿不但一点没事儿,竟还联合月离阁来抢人!
沈渺渺早早准备好契纸,和这些贵妇们建立了长期合作,签完了契书,她笑盈盈的看向垂头丧气的刘氏。
“今日还真是多谢继母了若非你派人过去闹了这么一出,想来我还能让你的店铺多苟延残喘一阵。”
沈渺渺拍拍她的肩膀,临走时还好心提醒了句:“对了,那妇人已被我送到官府,约莫这会儿应该全招认了,她毁了我店里那么多东西,继母还是想想去哪儿凑钱吧。”
刘氏愣了一下,气的眼泪都出来了。
听说此事的沈沛儿刚赶过来,就看见被贵妇们簇拥离开的沈渺渺的背影,和坐在地上满脸狼狈的刘氏。
“娘!不是说今天就能让沈渺渺那个贱人身败名裂吗?”
刘氏抹了把眼泪,趴在女儿怀里号啕大哭起来。
“我这几年的心血呀!好不容易积攒了那么多客户,这下全没了!都被那个贱人毁了!”
又是沈渺渺!
这段时间,她和母亲几乎身败名裂,现在名声也毁了,铺子也没了!
沈沛儿愤愤咬着牙,眼里几乎要喷出火来。
皇宫。
“听说沈渺渺住到雍王府去了?”
皇后轻呷了口茶,说话时慢条斯理的扫了眼下首坐着的太子。
“母后,沈渺渺她不过是……”
时隔数日再次从皇后提起沈渺渺,容子安喝茶的手不由一顿,嘴比心快,回话到一半才发现竟然下意识开始维护起沈渺渺。
他懊恼的低下头,皇后却意外的没有动怒。
“她倒是有些本事,那樊国国师最是油滑,竟甘心听她支使。”
皇后意味不明地笑了笑,眼角眉梢都透着算计。
“既然如此,便上点心,樊国这样的助力,可不能落入容钰手里。”
容子安面色复杂,近来京城关于沈渺渺的流言满天飞,什么拔继妹的头发,亲手炸了沈府……
如此行径,哪有半点大家闺秀的样子,若和她站在一处,他只会觉得丢人!
可想着想着,脑海中又浮现那日舞会,沈渺渺爽朗宛若太阳般耀眼又灿烂的笑容。
那般英姿飒爽,令他现在也忘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