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渺渺心里冷哼,悄然攥了攥拳头。不过打眼一扫,就看出这几个家丁不过就是花架子。
想要解决他们,不过几个呼吸的事情。
不过……似乎不需要她出手就是了。
“给我上!”家丁听令就要上冲。
“慢着!”
突然门外响起一道低沉的男声!
“王…王爷?”
李氏面上惊慌,刚才自己下的令被他听见了?
李氏虽是续弦,可到底也是辅国将军的人,当今朝内能让她如此惊慌在乎看法的人不多,其中为王爷的,满京城怕是只有一位。
权侵朝野的雍亲王——容钰。
沈渺渺微微挑眉,看向门口。
男人徐徐走进,一身玄色长袍勾勒出他修长挺拔地身形,立体的五官如刀刻般俊美,深邃地黑眸犹如一汪幽潭,深不见底。
一举一动无不透出上位者的尊贵与冷冽。
沈渺渺轻轻蹙眉,原主之前对容钰只闻其名不见其人,但今天见面,对方身上的气息总让她有种莫名的熟悉,好像在哪见过。
而且他气质中还隐藏着浓郁的杀伐气息,身为战神的她敢肯定,此人与自己是同类!
只有同类才对同类的感知最为敏感!
容钰似乎感受到她的视线,淡淡瞥来一眼,似笑非笑。
“不知王爷大驾光临所为何事?”李氏快速整理情绪,脸上露出一抹奉承地笑容。
“怎么?”容钰凉薄的眸子拂了一眼李氏。
“本王来不得?”他淡淡一笑,话中不自觉带着的寒意,直叫人不寒而栗。
容钰讽刺道:“外面都传将军夫人只能看嫡长女的脸色过活,如今一见,本王怎么觉得不是这回事。”
沈渺渺眉毛一挑,有些惊讶。
这个容钰,竟是来帮她说话的?
可看容钰一副闲情逸致喝茶的模样,沈渺渺觉得没那么简单。
原主的记忆里,容钰心狠手辣,在京中的名声和原主有的一拼。
不过原主是臭名昭著的草包,此人确实狼子野心令人闻风丧胆的亲王。
这种疯子真有那么好心管别人的闲事?
李氏小脸顿时煞白,威震京城的容钰口中传出去,她这么多年的经营定然白费,连着府内的管理权都说不定会被剥夺!
李氏惶恐:“王爷明鉴!实在是渺渺胡闹,陷害沛儿与太子私通,我这才不得不罚她。”
李氏低着头给沈沛儿使了个眼神,沈沛儿心领神会,立马装出一副摇摇欲坠地样子,一边抽泣一边道:“娘是气急了才不得已对姐姐动用家法,还请王爷不要责怪娘亲。”
“巧了,本王正是为了此事而来。”
容钰嗤笑一声,轻轻押了一口茶,淡淡道:“进来吧。”
门外踏进一道人影,正是太子容子安。
他黑着脸,看到沈渺渺的时候,眼里闪过一丝寒意。
“皇叔……”当看见容钰时,男子的所有小心思都小心翼翼地藏了起来。
就好像老鼠看见了猫。
容子安低头小声道:“今日之事实在是渺渺误会了,我和沛儿是清白的。”
他语气些微不忿又带着委屈道:“有人亲眼看见渺渺与一家仆暧昧不清,我这才带人前去查看,可到了那里,里面私通的男女竟成了我的侍卫与沛儿的侍女。”
“恰好渺渺从隔壁房间出来了,这才造成了误会。”
容子安说着,悄悄给沈沛儿递了个眼神。
沈沛儿立马心领神会,抽抽搭搭的哭了起来:“今日我让青儿去请姐姐喝茶,后面青儿不知所踪,再出现便是在房中与太子哥哥的侍卫……”
“怎么会有如此巧合之事,一定是有人陷害我与太子哥哥。”
她的眼泪跟不要钱似的流,扑在李氏的肩头哭的不能自己,仿佛下一秒就要晕死过去。
【好一对渣男贱女!】
【垃圾分类,人人有责。宿主别拦我!我来锤爆他们的狗头!】
系统愤怒又戏精地声音在脑海里炸响,沈渺渺挑了挑眉,心中暗回:
【哦?你要锤爆他们的狗头?那到是锤个来看看。】
【嘿嘿嘿,人家这不是替宿主您生气嘛……锤人这种事情,还是得您来,您来。】
沈渺渺脑海中浮现出茶杯犬搓着狗爪子,狗脸上似乎还能看到他谄媚的表情。
心中暗笑,也不知道那些个老头怎么想的,竟然把系统性格设定的如此奇葩。
沈渺渺扭头看着,一唱一喝的两人,这一句句的,明显是把脏水往她头上泼!
她冷笑一声,锋利的目光轻轻一扫,落在沈沛儿身上。
沈沛儿浑身一抖,后背不禁冒出冷汗。
总觉得沈渺渺和以前不一样了。
李氏一听,立马露出自责地表情。
她心疼地拍了拍沈沛儿,痛心疾首地揪着自己的衣服,不停捶打。
“事到如今,你还不肯承认吗!青儿早早就与她乡下表哥定了亲,沛儿下月就要放她出府去,又怎会与太子的侍卫勾搭在一处!”
“造孽啊!渺渺我虽然是你的继母,可这么多年我可曾对你有半分薄待,你何至于如此陷害你的亲妹妹!”
“就算太子不喜欢你,你也用不着想出如此恶毒的办法来糟践沛儿啊!”
李氏和沈沛儿抱在一起,凄厉地哭声传遍了院子每一个角落。
“哦?沈小姐,这你可得好好解释解释了。”
容钰放下茶盏,撑着脑袋看好戏般斜睨着沈渺渺,“污蔑太子,可是死罪。”
男人嘴角勾起漫不经心地笑意。
沈渺渺烦躁地皱了皱眉头,这个家伙,果然不怀好意!
明面上是来为她主持公道,肚子里不知道还憋着什么坏水儿呢!
但此事若能化解,她不仅能顺利退婚,还能让沈沛儿一伙人吃吃苦头。
呵,要是这几个渣滓都处理不了,她战神的名头可算是白担了!
沈渺渺眸光闪过一丝寒意,带着掀桌子的气势,指着李氏鼻子大声呵斥道:“你在放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