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知意上去坐好之后,撩开车帘看着陆南风。
陆南风问:“回去还是铺子?”
“回去。”
谁知道话音刚落,陆南风也上来了马车。孟知意惊讶地看着他。
“刚巧顺路。”
说完又凑近,压低了声音,“外面这么多人看着了。”
孟知意也没赶他,反正不过就是同乘一辆马车而已。
不远处的茶楼,周永恒阴沉着脸看着这一幕。
从孟知意进去包厢之后,他便一直在这里等着。两个人有说有笑的,居然吃了这么久。
看起来感情非常的好。
怪不得孟知意又拒绝了他。
周永恒吩咐道:“最近盯好陆南风,他去任何地方都过来汇报。”
“是,公子。”
周永恒没有立刻回去,而是去了另外一个地下赌馆。
“许则荣的那个矿山还没有找到吗?”周永恒坐下便问。
“谁知道他居然留了这一手,我的人在山脉中找了好久都没有消息。”
何阳给周永恒倒了一杯茶,又道:“会不会是压根没有这个矿山。”
“不可能。”周永恒断言,“于风找到没有?”
何阳摇头。
“于风应该是知道一些什么。”周永恒眯着眼睛,“不然许则荣的那批人不可能转移那么快。”
何阳道:“大皇子居然一点影响都没有,足够证明他在官家心中的份量。不如我们再加一把料。”
周永恒哼笑一声,“江南城的乱党是许则荣同外域勾结,这一点大皇子完全可以撇清关系。我们即便是不动,也有人想要揪出他更多的把柄。现在我们不易行动。”
何阳陷入沉思。
周永恒继续道:“继续查找矿山,找到矿山我们便更加有胜算了。”
“好。”
晚间,陆南风去了一趟宫中。
如今陈坡脚寸步不离的守在官家的身边,想要出宫也挺难的。
陆南风只好将孟知意的症状说给了陈坡脚听。
“具体应该是坐的久了,腰会酸疼,揉捏会好一些。但是严重时候晚上休息她还是会难受。”
陈坡脚捕捉到了陆南风话中的信息,“这么快又滚到一起了?不再等等吗?”
陆南风瞥了一眼他八卦的脸,沉声道:“再等媳妇要跑了。孟家如今也算是剥离出这些事情了,她虽不是在我身边,但也不得安宁。我比较自私,不管如何,总得拉上她。”
陈坡脚笑了笑,“夫妻嘛,本就是一体的。”
陆南风没时间同他谈心,催促道:“快些开出药方子。”
陈坡脚拽了拽胡子,“腰疼可以有很多种。我得检查了,其他的才能知道。”
陆南风沉思片刻,“那晚间的时候,你准备一下,我接你出宫。”
陈坡脚皱眉,“这个时候我可不能出宫,你也是胆子极大。算了算了,其实也不是多要紧的事情,你就给她喝一些补气血的药就行了。”
“哪能乱用药?”陆南风皱眉。
“那不然呢?”陈坡脚翻了翻白眼,随手写了一张药方子,递给了陆南风,“拿去拿去。别来烦我。”
陆南风看了一眼药方子,转身离开。
孟知意以为白天刚和陆南风见过面,晚上他不会再来了。
所以便早早的用了膳,打算睡早一点。
张护卫带着消息在屏风后面禀告,“查到了那几味药,是一个乞丐去抓的。但是那乞丐也死了。”
这背后的人还真的是小心,一点线索都不留。
孟知意拧紧了眉头,“这件事情先放一放。之后你去铺子里面多注意一些。”
“是。”
张护卫走之后,孟知意又喊来了冬至。
“兵部尚书府那边可有什么动静?”
冬至:“没什么动静,秦小姐好像出城了,并不在城中,同她一起的还有九皇子。”
“你去试一试,可能买通她府中的一些人,打听一些消息。”
“是。”
孟知意这边刚躺下,就听见窗户那边传来了声音。
陆南风很快出现在眼前。
“这么早就睡了?”
孟知意:“嗯,有些累了。你怎么又来?”
“我最不喜欢听你说这句话。”陆南风将手中的药包放下,“时间还早,等会儿先将药喝了再睡下。”
孟知意:“什么药啊?”
“你不是总爱腰酸,先喝一些试试。你先趴过去,我再给你按摩一下。”
陆南风说着拿起了药,走去了门口。
外面的冬至也听见屋里传来说话的声音,正想要细听,就见着门被打开。
陆南风出现在她眼前。
冬至又是紧张又是惊讶的眨了眨眼睛。
“我我我没想偷听……”冬至结巴了。
“将这个药除了给她喝。”陆南风将手中的药递了过去。
“是。”冬至悄悄地瞄了一眼屋内,什么也没看见。
她心中在想,刚才都没有听见自家姑娘惊恐的尖叫声,看来她应该是习惯姑爷的到来。
可前门她都守着了,姑爷是从哪里冒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