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知意点头,之前她让冬至去查,后来差不多,她便想到了。
再者梦中能够带兵抄家的人,官职总不会太低了。
“那就不要查了,我们心中有数就行。”
“那你同他。。。。。。。”
“爹不必担心,对于我们的关系,我会处理好,目前紧要的是许家同周家。”
“好,你现在有自己主见了,心中有数就行。”孟行像是一个老父亲一般的有些惆怅。
他有些失落,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帮不上自己的女儿,也不能保护她,连想法好像都不在同一条线上了。
孟知意在书房同孟行聊了许久,出来的时候,又下起了蒙蒙细雨。
一阵凉寒的风吹来,让孟知意不自觉缩了缩脖子。
这时,她看见陆南风撑着伞,自朦胧薄雾细雨中,缓步走来,有一种不真切的感觉。
孟知意直勾勾的看着他,一直到他走到自己面前,台阶之下。
“下雨了。”陆南风说。
“嗯,今年的细雨都堆积到了冬日口,想来今年应该会下雪早了。”
往常细雨连绵,但也没有那般冷,这般大的风,下雪自然也晚。
“这么畏冷,还盼着下雪?”
孟知意淡笑不语,冬日来了,距离陆南风和离的日子,还会远吗?
“走吧。”
陆南风伸手,拦着孟知意的肩膀,两人撑着一把伞,孟知意藏在陆南风宽厚的胸膛,没有任何风雨能够透进来,让她笃定,这个冬天她能够安然渡过。
孟行站在窗前,看着两人的身影渐行渐远。
“晚间避开耳目,让叶实来见我。”
“是。”
两个人路过通往前厅的路,发现柳芸正带着丫鬟疾步往外面走。
“姐姐。”她见着孟知意急忙行礼,眉眼之间难掩焦急之色。
孟知意打量她一眼,灰色雨伞下娇柔的面孔消瘦枯黄,眼帘皆是疲惫。
“怎么了?”
柳芸唇线绷直,眼眶倏地红了,“我娘她。。。。。。摔了一跤。”
“那你快些去。”孟知意说着,又冲身后的冬至吩咐,“你去喊府医跟着过去。”
“是。”冬至扭头去喊人。
“谢谢。”柳芸福身行礼,眼眶压抑着浓郁的悲伤。
孟知意拧眉,“你先去,你什么事情就去告诉冬至。”
柳芸匆匆离去。
孟知意问,“夫君,陈名医回来了吗?”
“没有。”
孟知意便不再多话,想起陈名医最后一次给月月把脉的时候交代过,她的身子疗养的差不多,以后每隔一个月药膳便减少,可以和大家一起进食食物,也不用忌讳那边多了。
如今想来,他那话倒像是以后不再来给月月看了。
知意院。
孟知意等着冬至回来问,“坤院那边近来什么情况?”
“二爷一直在养伤,二夫人也安分许多,他们都待在自己院子里,就是公子不常在家。”
“也不去柳芸的房中?”
“应该是没有去过,不过之前有三次新夫人被二夫人逼着去找过公子,每一次回来新夫人都多少会受伤。”
孟知意脸色冷了冷,“去命人找孟朗,让他来我这里。”
冬至点头,又想起来一件事,“冬月二十是姑娘的生辰,也就还有半个月了,姑娘今年打算如何过?”
“同往常一样,大家一起吃顿饭就行了。”孟知意是没有多少的心力去过这些,不过谢氏应当是以及在准备了。
冬至不再说话,再次出门去了。
不多时陆南风从门外走进来,手中拿着地瓜。
孟知意歪着头看他,“夫君之前答应雕刻的小鹿好了吗?”
陆南风来到孟知意面前坐好,低眸开始剥地瓜,“没有。”
“夫君是不是不想送给我?”
陆南风掀开眼皮子看了她一眼,“不急。”
孟知意想着,他当时猜到了自己只不过是试探,所以一定是不愿意雕刻的。不过也无所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