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姐，你这是……”

白小姐显然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她踉踉跄跄地跌回椅子上，笑笑说道：“不好意思啊楚小姐，让你见笑了。”

楚谨蘅微微眯起眼睛，手微微一颤，忽而案桌翻了。

众人皆一惊。

琉璃案桌碎了一地，那洁白骨瓷杯子如滴滴滚珠般散了一地。

茶水四溢，芬芳浓郁的气味扑鼻而来。

楚谨蘅低头，在地上茶水里看见了自己的脸。

“白小姐……”楚谨蘅嘴角忽而勾起一抹令人玩味的笑意，“那香囊，我怕是弄丢了。”

楚谨蘅转而抬头，深深地望了一眼白小姐。

面前的娇弱女子，身影如弱柳扶风，她青丝如瀑，看着楚谨蘅也盈盈一笑。

她眸如秋水，眼神中波光潋滟。

“楚小姐，那香囊原本不是什么稀罕物，你若丢了便是丢了呗。”

只是这一瞬间的功夫，白小姐就回到了镇静的状态。

她嘴角勾起俏皮的笑意，双手交叉撑住下巴，凑上脸来目光无辜如孩童。

“改天啊……我再给楚小姐做一个香包。”

楚谨蘅一愣，她想不到白小姐是这个反应。

刚刚眼前一瞬而逝的那条花蛇，难道是自己的错觉？

白小姐忽而打了个呵欠，如慵懒的波斯猫一样伸了个懒腰。

“玲珑，送客。”白小姐回眸一笑。

玲珑寒着张小脸，走到楚谨蘅跟前：“走呗，楚小姐？”

她这次可真是毫无客气的意思了，楚谨蘅抬眸，目光一寒。

玲珑被那满是寒意的眼神一刺，猝不及防收回了手。

楚谨蘅站起来，忽而捏住了玲珑的下巴。

“你这脸上的伤，可别好了就忘了今日的教训。”

玲珑一震，楚谨蘅眸子里浮现过玩味的神色。

她拍拍玲珑的脸颊，随即转身去。

挽星和挽月迎过来，两人都不屑地上下扫了玲珑两眼，转身离去。

玲珑愣在原地，忽而眸中泪光盈盈。

她紧紧地捏住了自己的衣角，豆大的泪珠一点点砸在地上。

“你们这群混蛋，早晚会有教训的……”

玲珑每个字都吐得格外用力，她恨恨地盯着楚谨蘅的背影，身后忽而响起了白小姐的声音。

“玲珑，你过来。”

白小姐平静而冷漠的声音让玲珑一颤，她转过身，看到白小姐素美的脸庞上再无一丝笑意。

夜已深，月光寒冽，树梢积雪未化。

“小姐，你觉不觉得那个白小姐今日的所作所为有些奇怪？”

挽星靠在楚谨蘅的身边，认真地问道。

楚谨蘅点点头，她其实也早就想到了这一点。

她沉声说道：“的确如此，那白小姐今日太过于反常，事出反常必有妖。”

挽月回过身来对楚谨蘅说道：“小姐，我们不如明天再去看看？”

楚谨蘅沉吟，随即点头说道：“行，这白小姐啊，的确是要好好搜查一下。”

月光下，她们继续往回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