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谨蘅笑问:“孟贵妃为何要给我使脸色?”
“那她的狐臭?”
楚谨蘅说了一个偏方,把桂花等香料做成一个药包,敷在腑下,九次可愈。
“我怎么没有听过这个偏方?”
“歧黄阁中第三个书柜,第五层有一位无名氏所著的书,建议陈太医去看一下。”
陈太医不由地大吃一惊,连第几个书柜,第几层楚谨蘅都知道得一清二楚,她才来太医院不到七天,怎么会知道得如此清楚。
跟上楚谨蘅的步伐,他们由小太监带领着,来到一处比乾元宫还大的宫殿。
楚谨蘅心中微惊,这是谁的宫殿,怎么比乾元宫殿还大,还要气派。
陈太医小声嘱咐楚谨蘅道:“到了里面,切记说话要三思。”
楚谨蘅感激地看了她一眼。
来到卧室前,小太监禀报道:“颜妃娘娘,太医院的太医来给你诊平安脉,是否要他们进来?”
里面传出一个娇媚的声音:“进来吧。”
卧室门打开,里面的地板下烧着火炭,暖和如春,再看两尺高的博山炉,里面燃着熏香。
楚谨蘅和陈太医不敢抬头,低头看着鞋面。
颜妃咦了一声:“怎么还有一个女太医?”
楚谨蘅回道:“臣女楚谨蘅,是太医院新上任的医馆。”
颜妃道:“我前段时间听陛下提起过此事,把头抬起来看看。”
楚谨蘅这才抬起头,看到颜妃长着一张标准的锥子脸,穿着貂裘,上面镂着金丝,比之宫中的任何贵妃,她自有一股天然的媚态。
楚谨蘅看颜妃,颜妃这边也在看她,她看到楚谨蘅面施薄粉,眉不画而黛,唇不涂而朱,眉目之间,一股英气内敛,忍不住夸赞道:“真是一个我见犹怜的美人儿。”
她说这话,一半是发自内心,一半是因为楚谨蘅是护国公的女儿,又跟上官睿是仇人,仇人的仇人就是朋友。
上次生辰宴,颜贵妃说她身体有恙,不能参加。
初见颜贵妃,楚谨蘅没有想到,她会对自己这么友好。
说话间,颜贵妃揉着太阳穴:“我这头疼有好长一段时间了,太医来过几次,都看不出什么毛病,我看陛下平时养的这些太医都是尸位素餐,该拖出去狠狠地打一顿板子,给他们个教训。”
陈太医立时就汗出如雨,嗫嚅道:“贵妃娘娘,我们……”
楚谨蘅为陈太医说话道:“贵妃娘娘,太医们的医术还是很好的,你得的不是病,是以他们看不出来。”
颜妃见到陈太医的样子,挥手道:“罢了,罢了,你且出去吧。”
陈太医走出卧室,颜贵妃亲切地称呼楚谨蘅为“谨蘅”:“谨蘅,你说我得的不是病?”
楚谨蘅道:“娘娘,京城的气侯比往年要冷,你只是有些许的轻寒之气入体,用热水打湿帕子,每日敷在额头三次,即可痊愈。另外,你还要多运动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