挽月服侍楚谨蘅有一段时间了,约略能够猜出这位主子心中想得是什么。
她附耳对楚谨蘅道:“小姐,你误会殿下了。”
“他跟我有什么关系,谈什么误会不误会的。”楚谨蘅死鸭子嘴硬,不肯承认。
挽月还是小声解释道:“小姐,今天是皇后娘娘的生辰,却也是前任皇后娘娘的忌日。故此,陛下特诏殿下入宫。”
楚谨蘅心道,原来是这样,确是我误会他了。
想到今日是前任皇后的忌日,偏偏又是当今皇后的生辰,上官沧言笑晏晏,与高皇后谈笑风生。
真是从来只闻新人笑,哪里听得旧人哭。
这也太荒堂了点。
再说上官睿,他想必心中悲伤酸楚得很,见到他时,他正在对着烧毁的宫殿默默发呆,神不守舍。
真是难为他了。
皇帝如此做,目的怕是要在上官睿的伤口上撒盐。
越是往深处想,楚谨蘅就越同情上官睿,忍不住朝他的方向看去。
谁知,上官睿也在看她,眼神充满了打趣玩味。
楚谨蘅一下子气就上来了,好啊,上官睿竟敢嘲笑她,肯定是在笑她适才发誓的样子。
这不行,他敢这样嘲笑自己,自己也得瞪回去。
于是她睁圆了眼睛,努力做出生气的样子。
隔着众多的女人,两人你看我,我看你。
看到最后,楚谨蘅觉得自己都想笑了,于是收回目光,偷偷笑了。
外人不会专门在意楚谨蘅与上官睿的眼神交流,却有一个人例外,这个人正是楚潇潇。
看到两人眼神传情,好像热恋中的男女打情骂俏。
楚潇潇彻底打翻了醋坛子。
曾经,她也被上官睿的绝世风彩所折服,她也像京城中的其他女子那样,对月祈祷,盼月老能让她与上官睿结识。
曾经,她也像京城中的其他女子那样,守在上官睿经过的路口,只为骑在高头大马上的上官睿能为她回眸一笑。
曾经,她也折过很多的纸鹤,在每个纸鹤上写下上官睿的名字,只愿纸鹤能把她的相思带到上官睿的梦里。
后来,上官睿两腿残废。
她收起了那份相思,知道他与她再也不可能。
即使如此,见到楚谨蘅与上官睿对视,她还是几近疯狂的变态,上官睿应该是她的,他哪怕孤独终老,也绝不能看上楚谨蘅那个贱人。
绝对不可以!
还有楚谨蘅这个贱人,前段时间不是和上官彻打得火热吗?她怎么又跟上官睿勾搭上了?
真是个朝三暮四的贱女人。
事实上,楚潇潇产生这种畸形的心思,完全是一种占有,而不是爱。
这都是刘氏宠溺的后果。
楚潇潇越想越是生气,偏偏她又不能拿楚谨蘅怎么样,只能黑沉着脸,低头不语。
转头一看,七公主也在仇恨地盯着楚谨蘅。
楚潇潇试探地问:“七公主,你也看不惯楚谨蘅吗?今天她可是出尽了风头!”
七公主一点就燃:“哼,她出尽风头,我迟早要让她出更大的风头。”
楚潇潇想了想,低声道:“七公主,我有办法能让楚谨蘅马上就大出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