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来典当消息的,伙计恍然大悟,只是有些讶异,因为她看起来不像是会缺钱的样子。
“那小姐便随我进去吧,做生意也是要先估估价。”他笑道。
许是看出楚谨蘅的身份非富即贵,他的面上堆起一层讨好来。
谁知那少女闻言竟摇了摇头:“不必看了,我要做的生意你做不了主,把你们掌柜的叫出来。”
“这……我们店是家里开的,没有掌柜的,若非说有的话,我便是了。”那人一怔,笑着道。
楚谨蘅闻言蹙起眉,眼底闪过一丝不悦。
“我诚心做生意,自然是摸清了你们店的门路才来的,想不到小哥竟是没看的起我,你可想好了,若是日后你家主子怪罪下来了,别怪我没提醒过你,我们走。”
伙计有些呆住了,他在这店里这么久,什么人没见过,什么权贵没会过,可偏面前的少女一一皱眉便让他有了几分惧色。
他听完,还未反应过来,那少女竟转身要走,无法,他只得追了上去。
“小姐,请留步。”他喘着粗气道,“请稍等一下,我去请示我家主子。”
楚谨蘅闻言转过身,也未多说,只是淡淡地看着他。
“方才多有得罪,还请小姐不要怪罪。”
他说着便掀开墙上的帘子往后院去了。
不一会,一个身着青衣的女子跟着她从后面走了出来。
“姑娘,我们主子有请。”
青衣女子带着楚谨蘅穿过后院,走到了一面已经破了的墙壁处轻轻抬手敲了敲,那砖头便裂开了一条缝,露出一条插着火把的隧道来。
这隧道很长,头上隐约还有水滴落下,直走到最后才有一面雕刻了花的木门出现。
推开门便发面竟是一间装潢精美的厢房,房间的四周都坠着月影纱,连这屋里的柱子都是用价值千金的黄花梨木做的,地板上铺着用整张狐皮缝制的地毯,每走一步都像是踏在棉花上一般。
厢房中央设着一张与屋子同宽的水墨画屏风,屏风旁放着一张铺着兽皮的小桌,也是极其精美的模样。
楚谨蘅记起上一世时上官彻带自己来时的样子,竟是半分也没有差,早先时她什么都不懂,只听闻上官彻说这蓬莱酒楼的掌柜是富可敌国的人物。
那时她还想一个破酒楼能赚少钱,今日重来一回,懂了这行业其中的利害,才觉得自己是孤陋寡闻了。
只是她的身份变了。
上一世时她来这里是为了买消息,如今,她是来卖消息的。
女子将楚谨蘅带到桌旁,给她斟了一碗茶,嘱咐道让她稍等片刻,便退下了。
不多时,屏风另一边传来一阵响动,接着一道男子的声音传来。
“姑娘久等了。”
接着屏风一折,露出一道门宽的空隙来。
方才那青衣女子先进来,而后微微弯腰,将身后的男子迎了进来。
楚谨蘅抬眼一看,竟是与先前不同。
上一世来的是位中年男子,今日的男子竟是个不过二十来岁的青年,穿了件白色绣鶴的高领长袍,并且脸上还带着一方银色的面具,瞧着十分神秘的样子。
那男子瞧见她,也是一怔,不过接着便笑开了。
“听说姑娘要做的生意我家伙计做不了主,不知是何样的生意,可否先告诉我一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