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家人都站在府门口,为上官睿最后说得那一句话而呆怔。
楚潇潇闻言更是差点把手中的帕子都绞碎了。
能被上官睿称之为嫂嫂的,那必定是已经是已经有了苗头的事情,可他既然已经定了亲为何今夜又要对自己那般?
想起夜里上官恒看向自己时那情意绵绵的眼神,以及亲密无间的动作,楚潇潇只觉得现在心里像是被油煎火烧一般。
护国公目光动了动,看向上官恒的眼里也多了几分探究,毕竟今夜上官睿与楚潇潇的互动,他全都看在眼里,也算是默许。
可若是一个有了未婚妻的皇子在大街上与旁人拉拉扯扯,传出去可实在是不好听。
上官恒垂在身侧的双手一紧,可面上却依旧是云淡风轻的样子。
“二弟快别拿这件事说笑了,再教旁的人误会了,我都未曾定亲,你何来的嫂嫂。”
“只是看大哥这两日一直与长宁郡主出双入对,还以为是父皇默许了呢。”上官睿又道。
长宁郡主?
众人又是一惊。
长宁郡主是镇远侯家嫡女,镇远侯身居高位,手握重权,皇帝器重,连他的女儿也爱屋及乌,十五岁那年便破格封了郡主,她自小心高气傲,从及笄开始多少媒婆踏破了她们家的门槛,多少青年才俊王孙公子亲自登门,都不见她翻一翻眼皮。
若是真如上官睿所说的与上官恒“出双入对”,即便还未定亲,也必然得是板上钉钉的事了。
刘氏听得脸都绿了。
上官恒的脸色一时也不甚好看,却又不知该如何反驳,上官睿又没有打圆场的意思,一时间气氛有些僵硬。
最后,还是上官彻出来化解了这尴尬。
“大约二哥这两天去了边境也不知道,镇远侯近些时日已经被父皇派去驻守关口了,长宁郡主自幼丧母,身边也无人照料,镇远侯也不放心将她独自放在府中,便请旨要她去宫中暂住了。长宁郡主对宫中不甚熟悉,路都不知道如何走,所以这些日子以来,都是我跟大哥在照顾她。”
这话有些牵强,却无人敢再置喙了。
真真一出好戏。楚谨蘅在心底嗤笑一声。
众人反应过来,皆道原是如此,上官睿也笑了笑,不再多说了。
几人又说了几句客套话,才道天色不早,起身走了。
三人离去后。
楚潇潇立刻也转身离去,毫不掩饰面上的气愤之色。
刘氏忙追上去,一时间剩下的就只有护国公和几个姨娘们。
楚谨蘅对众人微微一笑。
“让大家费心了。”
孙姨娘还是有些不放心,便又细细询问了今夜之事,确认无事后才松了口气。
“平安就好。”孙姨娘衷心道。
其余几位姨娘也都是附和,接着便要赶楚谨蘅回去休息。
楚谨蘅也累了,正转身要走,却被护国公喊住了。
她脚步一顿,还是回过头。
“爹爹还有事吗?”
自楚谨蘅回家以来,护国公除了她回来穿着上官睿的衣裳时打量了她一眼,旁的时间他几乎没有多看她一眼,好似根本不关心。
孙姨娘见状,知道他大约是有话要跟楚谨蘅说,便带着其余一众姨娘告退了。
“近两日你先别去那香料铺子了,在家里好好养着吧。”护国公说着走上前,目光落在楚谨蘅面部的红肿上,一双手抬了抬,终还是蹙着眉放下了。
“疼吗?”他问道,神色有些扭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