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墙上贴了一副魏震的的《山间野鹤》,一个身着玄色绣金麒麟纹长袍的人正坐在书桌旁那里欣赏。
风吾忙道:“殿下。”
那人闻声回头,看了他一眼笑着道:“风吾回来了。”
风吾闻言忙递上手中的信筏,不敢耽搁。
“知画寄来的信筏,我回府时正好落了信鸽,便一同带过来了。”
上官睿接过信筏,发觉今日的似乎尤其多,便先放下了手中的事,细细读了起来。
知画汇报了今日在伯爵府楚谨蘅殴打上官彻一事,她大约是写多了,文笔倒是变好了,一件事被她写的生动有趣,仿佛是自己亲身参与了一般似的。
上官睿读到楚谨蘅给上官彻喂药丸哪里,忍不住勾唇一笑。
这丫头到底哪来的这么多稀奇古怪的丸药,能导致失眠脱发不说,竟还能让男人不举,这大概能让上官彻先迷茫几天了。
可惜了,错过了一场好戏。
上官睿笑了笑,将那信筏一折,放在了桌前的抽屉里。
“你一去便待了十几天,可是有什么发现吗?”
自发觉国土边境有些不对劲后,上官彻便命风吾去了边境的驻守处查看。
本以为会很快结束,可他在那边却是待了十几天才回来,想必是有什么情况了。
风吾闻言,恭敬道:“回殿下,属下自到后便亲自挨个查看了岗点,发觉军中并没有什么不妥,该操练操练该站岗站岗,并没有什么不妥之处,反而有些……太太平了。”
“你的意思,他们演给我们看的?”
“不错,如今边境的蛮族蠢蠢欲动,邻国皆遭受过攻打,却不知为何从来未进犯过我国,我怀疑城外面有人盘踞着,让那些蛮族部落误以为是我们的人才退缩了。”
风吾想了想又道:“殿下,不若,属下再去看看?只是需要几个人辅佐,我自己一个人行动有些吃力了。有好几次执行任务时,都好像被人发现了,但是他们不知为何从来不追上来,而是点到为止……这一定有问题,需要调查吗?”
边境之事都是大事,一个不小心便会闹得国破人亡,所以即便是风吾这种老手都不敢马虎。
若是他漏查了什么漏看了什么,都有可能带来不小的影响。
风吾回来时还有些忐忑,觉得上官睿可能会不满意,却没想到他竟是一脸无所谓地笑了笑。
“不必,这件事我知道,暂时不用管了。”
“可是属下暴露了……”
上官睿笑了笑:“要的就是你暴露。到时候谁急便是谁是做的了。不过还要再吊吊,大鱼可能会不上钩。”
“……殿下不早说,我还在尽力掩饰自己,暴露的那几天我每天都睡不着觉。”风吾抱怨道。
“你不会撒谎,这种事我跟你说了实话你在会露馅,倒不如把你蒙在鼓里。把黑的颠倒成白的来解。”
风吾闻言一脑门子的官司,听了个半知半解,却又是相信上官睿的,于是道:“是。”
“当务之急,不再是边境问题,我要你去帮我盯着一个人。”上官睿忽然道,“上官恒。”
“他近两日派了暗卫首领去监视楚家,知画不是他的对手,只得你来,你只需在那等着,有任何风吹草动告诉我即可,千万不可打草惊蛇。”
风吾应下:“是。”
楚谨蘅再听到上官彻的消息是在七日后脂粉铺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