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作者不仅用丹青在纸面中央画了药材的样子,还将各种药材按照用途一一分类装订。
解毒固元镇痛舒缓止血,以及各种疑难杂症。
而其中最妙的还是制作者对于毒性药材的处理以及理解,简直是对各种医书融会贯通。
这其中哪个方子放在如今不是价值千金,别说五五了,就算是三七也能赚的盆满钵满。
“你是不是跟我隐瞒了她什么身份,比如什么神医的徒弟之类的。”高景一脸不可置信道。
“若是就好了,可偏偏这些都是她自己在家自学来的,你可知那日她中了鹤顶红的第一反应是什么?”上官睿闻言笑问。
“什么?难不成自己给自己制解药?”
“不错,当日知画给我汇报情况,说楚谨蘅发觉自己中了毒后第一时间先给自己吞下了五六种草药,本以为是胡乱抓着吃的,结果后来才得知,她是靠对鹤顶红毒性的了解搭配了几种草药一起吃的,所以她得以撑到知画她们赶过去,并不是她们去得及时。”上官睿淡淡陈述道。
高景这下真的笑不出了:“可她有这份头脑,为何不自己出来开铺子卖药,这不比做那个什么胭脂水粉的挣钱?”
“你真以为她是要挣钱?她可不缺钱。”
“那是为何?喜欢?”
“以那些东西作为钥匙,打开通往皇宫的路如何?”
……
楚谨蘅制作的香膏香脂很受官家太太们的欢迎。
尚书夫人李氏上门再求的时候,楚谨蘅正去了书孰上课,正巧是护国公在家,一听顶头上司的夫人来了,便赶忙出了书房和孙姨娘一同接待了。
因着对楚谨蘅的喜爱,李夫人待两人极为客气,几乎是将所有事情寒暄完后,才问了楚谨蘅要开店铺的事情。
“您是说,要跟我家小女和伙开店?可是她才十六岁,府邸都未出过几次,也就是会倒饰一些胭脂水粉,没什么过人之处若是开店……只怕会拖尚书夫人的后腿罢,还请夫人好好思虑一番再做决定。”
护国公听完李夫人的意图后只觉得有些奇怪,忍不住又道:“这香膏我虽然不用,却也是闻过的,翻来覆去就一个味道,方子市面上到处都有,夫人何必又要花重金去买呢?若夫人喜欢,我便让小女定期做一些给您送过去,开店的事,您真的还是要三思。”
李夫人笑道:“是了,国公爷不用这些,自然不知道这些东西的好坏,咱们北方风大,你们男人还好,风吹日晒的都不怕,可我们女人不行,风吹多了脸就又红又痛的,严重了还要破皮。直到今年我用了一次谨蘅的香脂,这都吹了不知道几天风了,我的脸竟然一点裂伤都没有,实在是比药膏还管用。
孙姨娘闻言,也赶忙附和道:“李夫人说得对,前两日谨蘅也送了我几罐,我用着确实不错,而且谨蘅这孩子心细得很,也就老爷你老是看人家不顺眼了。”
孙姨娘说着娇嗔的看了护国公一眼。
“国公爷也别拿别的话堵我了,做还是不做,我只要一句话,若你们肯,铺面由我来出,到时候利益我们四六分就好了,你六我四,不知国公爷意下如何?”李夫人直接开门见山道。
护国公闻言沉吟片刻,终于还是点头答应了。
下午楚谨蘅下学时,护国公破天荒地叫住了她。
刚进了书房,护国公就屏退了挽星挽月两个人,书房只有两人在。
“为何你跟李夫人合作不跟我说一声,你可知她是什么人,你又可知她脾气如何,家庭又如何,亏了该如何,盈利了又该如何?”
楚谨蘅本还有些摸不着头脑,一听护国公这些话,心底满是嘲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