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喝了杯茶，润润嗓子。

孙姨娘探头看了看院子里那些四处散走的下人，心里还是有些没底。

“你确定这样就行了？”

楚谨蘅点点头，没在这种事上纠结：“你的权利流失得这么快，难道就没有怀疑过吗？不仅仅是权力，在府中的名声，你可远远没有刘氏好。”

提起这个，孙姨娘一肚子气：“那个刘氏也算个人物，果断狠绝，我这里还没做出什么反应，她那里就下手了，竟是吃了个大亏。”

“刘氏近日频频出手却又频频得手实在蹊跷。”楚谨蘅严肃着开口，“姨娘就没有想过，有内鬼的可能吗？”

孙姨娘叹了口气：“有也已经走了，现在说有什么用呢？”

楚谨蘅摇了摇头：“不是这几个人，更不是下人里面。”

她说的点到为止，却也笃定了孙姨娘能听懂。

果不其然，孙姨娘闻言面上浮现了几丝阴霾之色，却没有说出来。

楚谨蘅看孙姨娘的表情，就知道孙姨娘已经有了人选。

她点点头：“没错，就像姨娘想的一样。”

楚谨蘅把之前楚子谦的事都告诉给了孙姨娘。

“虽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证据，但结合这几天发生的事情，还有楚子谦的表现，已经能确定了。”

孙姨娘听后，面色迅速沉了下来，眼中闪过一丝紧张。

她沉默了良久才开口：“这件事谢谢你告诉我，你放心吧，我一定会给你一个交代。”

楚谨蘅接着开口：“这个倒是不急，而且我相信，子谦也不一定是故意的，不要忘了还有个刘氏，说不准就是刘氏做得手脚。”

虽然不知道刘氏怎么做手脚，但现在两人的共同敌人是她，可劲儿泼脏水就完事儿了。

孙姨娘转头看向楚谨蘅：“你可是有了什么计策？”

楚谨蘅淡然一笑：“不急，别看刘氏现在猖狂得不行，她越猖狂，最后输得就越惨，爬得越高才跌得越痛。”

孙姨娘不知想到了什么，也露出个笑容。

“你说的对，做多错多，我就不信刘氏还真能做到滴水不漏！等兜不住的时候，就是她的死期！”

随后两人又商量了一些细节，楚谨蘅就回去了。

送走了楚谨蘅，孙姨娘在房中静静思量了片刻，接着便起身唤翠萍道：“来人，去把小少爷叫来，就说我有事问他。”

丫鬟见孙姨娘脸色铁青，便知道大概是出了什么事，不敢怠慢，赶忙匆匆跑去别苑将楚子谦拽了过来。

楚子谦一脸莫名地站在正厅中，一脸纳闷的模样。

“母亲怎么今天怎么把把我喊过来了，可是有什么事吗？”

孙姨娘铁青着脸：“你可知错？”

楚子谦皱眉道：“我做错什么了？”

“你还在嘴硬，这些天你为何与刘氏走的这么近，你到底与她说了些什么？”孙姨娘忽地拔高了声音，震得厅外的奴婢一个激灵。

这孙姨娘看起来是个好脾气的，发起火来竟如同市井泼妇一般，实在让人意外。

不过这样也好，都不用偷听了。

可让她们没想到的是，楚子谦竟然一脸不以为意。

“我还以为是什么呢……”

没等他说完，孙姨娘就掏出一把长长的戒尺，一下抽到了楚子谦的屁股上。

他长这么大了，从没被人打过屁股，一下子就愣住了。

孙姨娘又狠狠地抽了好几下，楚子谦没敢动。

“错没错，错没错，我让你帮着外人害老娘！”

“我没错！”楚子谦突然大吼一声挣开了孙姨娘的钳制，一溜烟地哭着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