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谨蘅摇了摇头：“刘氏是不会做这种事的，她这个人要做什么事从不自己出手，就算要销毁罪证也是要那库房亲自销毁。”

“而那账房大概也没有那么蠢会自己断了自己的后路，毕竟这事若是东窗事发，无论如何也找不到刘氏身上，最多只能说她一个心思不正。而做假账、销毁罪证的罪名可都落在了那库房身上，他可还要拿那真账救自己命呢。”

孙姨娘呆呆的看着坐在自己**的小姑娘，有些不可置信的张大了嘴。

从前人人都说她蠢，连自己有一段时间也信了这谣言。

可不知何时，这姑娘就变得不像是往日那般了。

无论是遇到各种事都能轻松应对，即便是特别棘手的也可以静下心分析，孙姨娘就从来没见她急过。

这哪里是庶女会有的做派，便是身为嫡子的楚潇潇也无法媲美吧。

说句夸张的，如果不是知道那是楚家自己的姑娘，孙姨娘甚至会以为看到了什么皇宫中的尊贵娘娘。

一个十五岁小姑娘怎么会有这种气势呢，孙姨娘有些想不明白，便看着楚谨蘅站在原地发呆。

直到楚谨蘅笑了笑，走过来站在她面前：“姨娘，时候不早了，你休息吧，好好养精蓄锐，毕竟明天还有场仗要打。”

她说着，扭头将门在的银杏喊了进来，道：“银杏，你今日便先留在这里，明日若有什么不妥立刻来通报我。”

银杏行了个礼道：“是。”

楚谨蘅走后，孙姨娘便把金杏也叫了进来服侍自己入寝。

“银杏，你可觉得谨蘅与从前有些不同吗？”

直到即将入睡时，孙姨娘脑子里还是不断回响着楚谨蘅说的那番话，她实在想不通一个十五六岁的孩子何来这般见地。

“三小姐恐怕不是与从前不同了，而是将自己的光芒显露出来了吧。”银杏也有些微微失神，“从前姨娘拨我去西院时我还是有些不乐意的，觉得跟着楚三小姐还不是天天受那刘氏受辱，可自我去了以后才发现一切都是我们想错了，三小姐真的……不一般。”

孙姨娘附和地点了点头。

“她是个妙人，她的天地不会止于这几方院子内。”

……

第二天，孙姨娘一早便出现在了库房。

看到孙姨娘，库房心理莫名心虚，但是又不敢怠慢，只能硬着头皮上前去迎。

不过好在孙姨娘来了也只是大致扫了一圈，只字不提账本的事，坐了一会儿便让库房带上几个伙计，帮忙去花园里抬几箱重物。

库房不敢多言，叫上人手就匆匆忙忙地赶了过去。

孙姨娘在库房里的人都离开之后，便命屋内的人当下手心的活计翻账本。

她昨夜想过了，这齐管事若不敢销毁这真账本，自然也是不敢将账本带出去的，所以账本必然就在这库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