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知道是谁写的么?”楚谨蘅问道。
“不知,画本子是挽月姐姐从路边的小摊上买的,各处都有,估计是那些专门写戏文的地方写的,看起来文笔倒是十分不错。”挽星道,“不过不管是谁写的,都是对小姐有利的,那刘氏在别的夫人那里也就编排不了您什么了。”
楚谨蘅笑了笑。
“这次脑瓜子倒是灵活了些,不过,也不完全对。”
任何事都有两面性,有利就有弊,何况是这种关乎名利的事呢。
旁的豪门贵胄家的嫡女都没有的荣誉,她一个庶女随随便便就得了,想不被人记恨都难。
不过挽星说的也不错,当下可是能堵下刘氏的许多歪点子了,这样说来也算是利大于弊,所以楚谨蘅并不想管。
“啊?”挽星没听懂,一脸疑惑的嘟囔了半截,“可是……”
可是这是二皇子殿下吩咐做的啊,说是为了报答楚谨蘅给他送药方之事,怎么还会带来危险呢……
挽星正低头思虑,却听见挽月的声音从门口传了过来,她转身一看,便对上了挽月指责的目光。
“确实,太过出风头对三小姐是没什么好处的,不过三小姐也不用担心,如今有司寒大人在,定不会让小姐出事的。”挽月皮笑肉不笑道。
什么嘛,怎么就突然生气了?
两个人都打哑谜,欺负自己笨是不是!
与此同时,嘉熹路二皇子府中,一只白色的鸽子落在了西面一处厢房的窗檐上。
它用尖锐的喙熟练的敲了敲窗,屋内一双骨节分明的大手便将窗子掀开,将它一把捞进去了。
屋内酒香缭绕,上官睿与高景对坐于红木桌前,桌上摆着几坛好酒和一张棋盘。
上官睿从信鸽的信筒中取出那张带着药香的纸仔仔仔细细读了一遍,心中有丝惊叹,又有一丝坦然。
那信中交代的十分详细,从如何预防被传染,到如何治疗疾病,如何减轻痛苦,再到如何处理病患尸体……都写的清清楚楚。
她这个旁观者倒是比自己这个当事人更清楚瘟疫的情况。
不过这事放在她身上也没什么不合理的。
上官睿的视线慢慢下移,本想找一找有没有旁的话,比如感谢之类的,可通篇读下来,除了药方便只有两个小字。
簪花小楷写得清清秀秀,问司寒好。
他勾了勾嘴角,拿起一旁的笔墨来,也回了一封信。
“什么事这么高兴啊。”高景凑过去道,“她跟你表白了啊?”
上官睿抬头瞥了他一眼,竟是好脸色:“药方来了。”
“这么快?”高景一脸惊讶道,“这才几天就写出来了,这小姑娘嘿……还真是我小看她了。”
上官睿没理他,喊来风吾道:“将这药方直接送到外祖家,让他们明日便严格按照这个药方来给病人使用,另外……明天早上给楚三小姐送些礼物过去,以司寒的名号。”
风吾领了命就走了,屋里又只剩下了他们两人。
“又是写画本又是送礼物的,但是却用一个自己编造的名号,我可真是看不懂你了。”
“她助我破此困局,我自然要回礼一番。”上官睿将手中的鸽子从窗中放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