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她赶忙跪下身赔起不是来:“太太息怒,不是我不想带那姑娘来,可她是昨日才被卖来的,还没打整过,脾气烈得很,逮谁咬谁,我也是怕贸然带她来会冲撞了太太。您看要不再留她两天,打整好了我亲自给太太送去?”
鸨母虽忌惮二人的身份,不敢得罪,却也是想狠狠宰她们一次的,毕竟这样的豪门人家视钱财如粪土,看上的东西从不忌多少钱,只怕你没有。
“无妨,我们太太急着要人。等我们带回去了自己**吧。”丫鬟摆摆手道。
“哎,我这就去让人把她绑了给太太亲自送过去。”
鸨母闻言一喜,着急要好啊,着急要就更好宰了。
她应着站起身来转过身,忙说自己这就去准备,脑子里正想着该开多少价时,身后的丫鬟又开口了。
“慢着,先把人带上来给我们瞧瞧,我们太太也满意了才确定要。”
这话让鸨母有些忐忑,毕竟那新来的女子性子烈得很,若冲撞了这位贵太太,她一不高兴不要了,那她可是要损失一大笔钱了。
想到此处,那鸨母眼珠子转了转,故作疑惑道:
“啊?太太的人不是说确定要了吗?”鸨母道,“正是因为太太这句话我才没让那女子接客的,若太太不要我可亏大发了。”
“放心,若是不成我也会给你一笔钱的。”那“太太”听懂了鸨母话里的意思,终于开口说话了,“若人我也满意,我给你三倍的价钱。只是我要瞧瞧到底是不是我要找的那个样子,毕竟一千个人有一千个人的眼神,说不定她觉得满意我就看不上呢?”
这太太说话竟然比丫鬟更和煦些,鸨母微怔,却也没有拒绝的理由,只得同意了。
不多时,醉春楼的伙计抬上来一个五花大绑的女子,她虽被绑得严严实实,却也不肯就范,在伙计怀里一动一动就如一条虫子一般,无论伙计好说还是歹说都不配合。
嘴巴虽然被堵着也不忘了呜呜呜地骂人。
无奈之下,鸨母只得叫了两个人使劲将女子按住了,又将她扳了过来,众人才看清了她的脸。
那女子身上的衣物破旧不堪,头发也乱糟糟的贴在脸上,看起来已经很久没有梳洗过了,可即便是这样也难掩她的姿色。
杨柳腰,细长身段,鹅蛋脸上一双圆圆的杏眼,坐在桌前的主仆二人一看便漏出了难掩的兴奋之色。
像,太像了,眉眼之间有五六分相似了。
只是皮肤黑了些,也粗糙了些,一看就是农家妇女。
鸨母见两人似乎有些满意,便张罗着人要扒了那女子的衣服检查身体。
“好了,不用弄了,这人我要了。”那丫鬟说着,从身上掏出一个沉甸甸的钱袋子来。
“里面有二十两黄金,买她应该是够了吧?”
鸨母一听,两只抹着浓艳眼妆的眼睛瞬间放出一束光来,她往前一步,边伸手去接那钱袋子,边谄媚笑到:“够,够,自然是够了!”
而那丫鬟却忽然一收手,冷漠道:“钱不钱的不是问题,我们夫人不在乎,哪怕是再多给些也可以,只是你们拿了钱就要守口如瓶,若谁问起这件事只当自己不知道,若要让我们知道你出卖了我们……后果你也能猜到,到时候可别怪我没提醒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