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小小回过神来：“江总好。”

“什么江总，你也跟他们一样，喊我老大就行。”

“好的，老大。”

冷城满意地进了电梯，江小小走在他后面。

就在电梯要关上的最后一秒，清风出现在门外，他拦截了电梯，也走了进来。

“好巧，冷城你也这个点来啊。”

“我路上遇到点事。”

“哦，原来是这样，我还以为你还像以前一样喜欢睡懒觉呢。”

冷城听了这话，嘴角露出怀念的笑容：“说来可悲，我已经好些年没睡过懒觉了。”

“这么惨。”

江小小在背后听见他们两人聊天，有一瞬间感觉又回到了五年前他们一行人一起去游乐园玩的那次。

但是记忆告诉她，过去的早已经过去，表面的仅仅只是表面。

清风刚回到自己的办公室，他站在自己的座位前，眯眼看向在一旁整理东西的江小小。

“过来。”清风对她说。

江小小放下手里的东西走过去，一股不好的预感笼罩在她的心头。

果然，江小小刚走到清风桌前，他就大手一挥，直接抓住她的后脑勺就往自己面前压过来，逼迫她与自己对视。

江小小看见清风的眼神里面掺着很多血丝。

“你是不是很高兴啊？他回来了，你们可以旧情复燃了，而我，即将成为一个真正的小丑，你开心吗？”

清风咬牙切齿地对江小小说，丝毫没有了在外人面前的风度。

江小小不是第一次见清风这个样子了，当初他跟秦岚分手的时候，秦岚对他死缠烂打，他对她动了杀心，最后他用秦岚的性命威胁江小小和他在一起。

因为他一直喜欢和在意的，都是江小小，接近秦岚也不过是为了更靠近江小小，而那次在游乐场，他之所以和秦岚表现得那么亲密，也是为了让江小小羡慕。

当初的他完全不担心那个时候的江小小会和冷城有什么关系，毕竟他早就知道冷城将来的打算是去国外留学。

他从前就掐着江小小的脖子对她说过，他后悔了，如果他早知道那个时候江小小会爱上冷城，那他从一开始便不会正眼看秦岚一眼。

江小小也不是没有问过他为什么对自己如此，可是他却什么都没有说，而是拿出了那枚弧形玉佩。

其实江小小从一开始就弄错了，冷城不是他，清风才是。

只是清风太会伪装了，从表面上看真的丝毫都跟他没有关联。

可是他现在所展露出来的这一面，又跟他有着百分百的相像。

当初的荼彧，性情就是这么暴躁，眼里就是如此容不得沙子。

再加上他之前对自己说过，一定要和自己在一起，所以这便是他回来了。

他忘记了自己曾经跟他说过的那些话，已经彻彻底底变回了那个让人讨厌的恶魔。

江小小讨厌他，但是又离不开他。

她很矛盾，如果他还是后来那个他，而不是一开始和现在的他，或许江小小还没有这么痛苦，哪怕是选择放纵自己跟他在一起，也总好过以现在的这一种关系继续相处。

江小小被清风捏得快要窒息了，她挣扎的动作缓缓变慢，清风这才将她放开。

“我是不会允许你离开我的，不管是谁，我都会让他付出代价。”

说完，清风往外走去，却在转身的时候被东西扯住了裤子。

“啪嗒”一声，弧形玉佩掉落在地上碎成两半。

清风和江小小都看见了这一幕，但是清风没有任何反应，他只是轻蔑地看了一眼地上的碎片，然后不痛不痒地走了出去。

江小小慢慢蹲下身，从地上捡起玉佩放在手心，不知不觉，眼泪滑落在脚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