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就跟我说说我这是怎么回事吧。”叶唯示意自己湿透的衣服。
喜鹊听她这么说,倒有点震惊,这疯子平常说话都不超过十个字,还大多是以感叹句问句结尾,不是鬼哭就是狼嚎,刚刚那话怎么听起来还有点人样?
她的心思逃不过叶唯的耳朵,叶唯尴尬地咳嗽了两声,转头对小萝说:“你叫小萝呀,你跟我讲讲呗。”
小萝看了看叶唯,似乎不确定该不该开口,最终,她还是回答了叶唯:“回娘娘的话,您这是不小心掉到河里去的,我们拦都拦不住您。”说罢,小萝小心翼翼地看着叶唯,生怕她有什么异常的表情。
“别跟她这个疯子说话,让她自己去洗澡。”喜鹊拉过小萝,“我们去厨房吃饭。”
叶唯一听到吃饭,两眼放光:“吃饭!我也要去。”
说真的,叶唯上飞机前还在地下室做实验,除了上飞机喝一点水吃了两块饼干以外,算起来也有两天没吃饭了,现在还能走得动路真是奇迹。
喜鹊鄙夷的眼神立刻射来:“你就算了,自己先去把澡洗了。小萝我们走。”
说罢,小萝被喜鹊拉着出去了,门被哐啷一下从外面关起来,像是要散架了一般。
叶唯有点生气:“小海你出来!不是说我是皇后吗?怎么连饭都捞不着?”
“这,这我就不知道了,捞饭那是凭个人本事的,你现在就是个失心疯的,还是先洗洗,再想想怎么把这个标签撕了吧。”
“在哪洗?”叶唯环顾四周,没有地方洗澡啊!
无奈,叶唯出到外面,终于在清风阁后面发现了一口井,还能用,于是进屋找了个桶,打了点井水把身子擦了擦。然后在柜子里翻出来一件白色襦裙,穿上,跟婢女似的。
叶唯身材娇小,要不是身份在那里,看起来就跟侍女没差。
叶唯还找到了一副铜镜,有点斑驳了,不过镜面很干净,上面没有一丝灰尘,看来经常被人使用。
往镜子里看去,叶唯不免愣住了,镜子里的那张脸跟她从前的脸竟然有七八分相像,唯一不同的就是比之前要年轻,好似她十来岁时的稚嫩模样。
上手摸了摸,肤质很好,可以说是吹弹可破,不错不错,叶唯很是满意。
叶唯把头发也洗了,虽然很麻烦,但是洗完是真舒服,现在的她披散着一头乌黑亮丽的秀发,给她娇小可人的鹅蛋脸平添了一丝柔情与恬静。
“好看是好看,就是有点小家碧玉。”那道声音传来,叶唯没好气地白了一眼。
“这是夸我呐,还是骂我?”
“我说的大实话,她们回来了。”小海突然噤了声,叶唯在心里发笑,这货真把自己当贼了,她们又听不见他说话。
“哟,你洗好啦!”喜鹊满脸诧异地说,还以为她又干坐在**一动不动呢。
“洗好了,你们带我的饭了吗?”叶唯好声好气地问。
“没饭了,睡觉吧。”喜鹊拎起叶唯洗澡的水桶往外走,把水给倒掉,放在院子里沥水。
“我要吃饭,皇后就这待遇吗?”叶唯真的火了,不吃饭真的不行。
喜鹊在门外听了,突然进来对她说:“你还好意思自己称自己皇后?除了个名号啥都没有,一顿不吃饿不死,以前给你吃都不吃,现在闹哪样?赶紧睡!”
叶唯正要发火,却突然听得外面一道尖锐的声音响起“皇上驾到”。
喜鹊和小萝明显慌乱了一下,连忙跪在门口,噤若寒蝉。
叶唯坐在梳妆台前,保持着原来和喜鹊说话的姿势一动不动地看着门口。
明黄色衣角首先进入叶唯的眼帘,很飘逸,材质不错,叶唯心里感叹。
来人一身明黄色长袍,青丝三千束在身后,脚蹬一双黑底金边双绣龙鞋,身后跟着一个太监一个宫女,宫女手上提着方形琉璃夜灯。
这人貌似潘安,却不羸弱,他的体格壮硕而矫健,五官深刻而俊美,带着一种淡淡的妖气,有点邪魅嗜血的感觉。从他进来的那一刻,叶唯就明显感受到了一股威压扑面而来,似乎连房里的空气都变得紧张起来。
“皇,皇上吉祥。”门口的两人紧张地趴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