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有宫里的嬷嬷来收走了帕子,安乐提前滴了两滴血在上面,嬷嬷满意地离开了。
谁知刚送走嬷嬷没多久,沉香就一路跌跌撞撞地跑过来了,神色慌张。
“公主公主不好了……康公子,他……”沉香喘着气结结巴巴说不清楚。
“康止怎么了?”
“康公子昨晚酒喝多了跟人打起来了,现在正昏迷不醒呢。”沉香指着外面说道。
“他现在人呢?”安乐皱起了眉头,康止身上的伤还没好,如今又添新伤,不会有什么事吧。
“被奴婢找人抬回驿站了。”
“快带我去看看。”
康止要是出什么事,她安乐心里不会安的,毕竟他也是为了她才到这边来,一路上还受了许多苦。
急急忙忙往驿站赶,安乐不忘问沉香事情的缘由。
“据昨晚目击者称是有人借南王断袖之癖来羞辱公主,言语过激,康公子才跟他们起了争执。”
安乐听了,眸光深沉,一言不发也不知在想什么。
好吧安乐现在在心里面骂南王,好端端一个王爷不是断袖非要装断袖,硬是要把坏名声往自己头上安,就算是为了掩人耳目,换个包装不行吗?非要这样子。
安乐心里烦躁得很,她现在甚至怀疑,南王是不是真的是断袖了,昨晚说的那一套天花乱坠正人君子的样子,不会是在为自己掩盖吧?
难讲。
到了驿站,安乐看到已经有人在为康止医治了。
于是走上前去不作声,只默默看着。
康止面色苍白,看上去很是虚弱,鼻青脸肿的,正不省人事。
许久,医者叹了口气,摇了摇头。
“怎么样了大夫?”安乐问。
大夫现在才注意到身后站了人,一看,是南王新娶的王妃,连忙站起身来行礼。
“见过南王妃。”
“免礼,先说说他怎么样了吧。”安乐看着虚弱的康止,感觉不太好。
“这位公子伤势过重,现在是伤上加伤,老夫也无能为力啊,唉。”医者又摇摇头,“我还头一次见到伤成这样还有气的,不过这口气也撑不了多久了,早做打算吧。”
安乐听了医者的话,不免黯然神伤,真的这么严重吗?昨日还在自己跟前好好的跟正常人没什么两样呢,怎么一夜之间就变成这样了呢?
“已经一点办法都没有了吗?”安乐问。
老者除了叹气就是叹气,虽然他早已见过太多生死,但每经历一次他都还是一样的痛心,无能为力的感觉让人很无奈。
安乐不想就这样放弃,她突然转身走出去。
“公主你要去哪?”沉香在后面问道。
“我去问问南王,看还有没有办法。”
其实她是想让南王把宫里的神医请出来,不过她知道,这不容易。
神医是香神的师傅,如今年事已高了,每日养在皇宫里长伴皇帝左右,专门为皇帝治病,要想让他出来给康止看看,怕是很难。
但是安乐做不到放弃这个和自己一同长大的人。
她觉得哪怕只有一丝希望,她都要争取。
“哟,王妃这么急匆匆的,干嘛去呀?”刚到南王府门口,南王的声音便从身后传来,一副看好戏的表情。
安乐觉得不对劲。
这大早上的,他这么早就下早朝了?本来还以为要等他一会呢?
他这架势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刚刚自己来的时候可没看见四周有人啊?
“南王今日早朝下得可真早。”安乐站定了说。
“也许吧,其实本王根本没去。”他摊摊手,一脸无所谓。
安乐被雷到了,这人难道已经猖狂成这样了吗?
“那南王去哪了?”
她今早一睁眼他就不在屏风后了,没去早朝那去干嘛了?
“去找本王的王妃去了。”南王笑着说。一边还不时把玩手上的扇子。
安乐压根不信。
“你知不知道之前那个救过我命的士兵,他昨日因为我和你的事情跟人起了争论,现在已经快不行了。”
“哦,知道了,那又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