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你想哪去了,就是字面上的意思,无毒,很容易让人沉醉,痴迷在梦境里。”
“原来如此,他会有毒的香吗?”
“这个不知道,不过二皇子在国内名誉不是很好,有传闻说他好男色。公主你可要小心了。”
“我就喜欢这样刺激的人物,有挑战性,等我到了姜国,也要去学学怎么制香,说不定也能自创一个呢。”
“公主你可别,要创出一味属于自己风格的香最少也要二十年功夫。再者你又没底子,耗时更多。”
“你就对我这么不自信?对了,要不我带你一块去吧。”婢女名叫沉香,此刻正一脸惊喜。
“真的吗?那太好了,这样就不用回洗衣房洗衣服了!”沉香毫不掩饰自己的开心,激动地拽起了安乐的袖子,“公主你不知道,你一走,我们这些下人们就要从哪来回哪去了。”
“你就不担心跟我过去受苦?”安乐有点疑惑,本以为她不会答应。
“不会的,能跟公主在一起是沉香的福气,公主不嫌弃沉香就好。”
“你这名字我看倒是很适合给一味香命名,以后我做的第一味香就以你的名字命名吧。”
“谢谢公主。”沉香很开心。
看来这宫里不止她安乐要走,是人人都不想待啊。
也不管外面到底什么样,反正一个劲要往外走。
就是不知,外面是解脱,还是另一个地狱。
无非,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见招拆招吧。
人们对未知的事物总是幻想得格外美好,安乐和沉香就是例子。
这天早朝,萧格达来委禽,带着整整十辆马车的聘礼,总共三车黄金,共三万两,三车布匹绸缎,一车珍禽野兽皮,一车海味,一车三牲,还有两车玉器。
安乐听说了,被震撼得头皮发麻:“我这么值钱?”
“那可不,我们可就一个公主,自然要隆重一点。”沉香在一旁说道,“据说公主你的嫁妆也不少呢。”
“有多不少?还能比这多?”
两日后,安乐才知道,是自己肤浅了。
她看着后面跟着的长长队伍,她真的咂舌都来不及。皇兄竟然用马匹来做她的嫁妆!整整六千马匹,这是有多怕她在姜国受欺负?还不止,还有三箱首饰,两箱金银珠宝,两箱补品,这又是有多怕她在外吃不饱穿不好?不过她知道,这些都是皇帝在告诉姜国,他很重视这个和亲公主,不想让她在外受欺负。
其实皇兄真的是很好了,安乐坐回马车,感动得不行。
安乐出发了。
一路招招摇摇,红旗子随风摇摆,奏乐声不断。
她没有跟康止告别,因为自从那一天后,她发现她就无法面对他,可能是因为发现他对她有除了友情以外的感情吧,也可能是因为发觉自己之前一直都亏待了他吧。总之,那次怂恿他去找皇帝之后就再没看到过他。
想必是失败了吧,不,如今她已经出发,那他肯定是失败了,难道不是很正常吗,安乐让他去的时候就已经看到结局了,可现在她又在失落什么呢?
是这么多年的友情在这一刻变质而让她心里不舒服吗,还是因为没有再见上最后一面,还是康止真的无力做出任何改变,她在期待康止能够制止这场已经注定的和亲吗?她到底是不是真的想和亲呢?安乐此刻自己也蒙了。
索性不想了,闭眼睡觉。
她不知的是,就在这条长长的队伍里,混着一个小卒,他已经两天没吃饭了,因为从小娇生惯养的他吃不惯干粮。没错,他就是康大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