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觉得苏大人此番出来,生性越****了呢?”樊馨有些意味深长。
“樊馨,我真的很怀念我们以前相处的那些日子。”骆文安的语气认真起来,“其实这次出来,我就没打算让你再回到京城。”
“这么说,骆大人是要灭我的口?”樊馨警惕地看向骆文安。
“咱们这一路根本没有遮掩行踪,我的目标从来不是禹城的知府而是去消灭证据的。禹城知府早就跟齐王勾结,金矿大部分都进了齐王的私库……”
“骆文安,你……你这是……”大逆不道。后面的话樊馨没有说出口,一阵晕眩感袭来,她想拽住骆文安,却发现怎么也用不上力气。
“樊馨,我与你说过多次,我做的事情太过危险,我与齐王有不共戴天之仇,但我如今能力有限,就像在走钢丝,我不能让你跟我一起涉险,禹城之行,你九死一生,沙场已经那么难走,就不要再在这道尔虞我诈里虚度青春了。”
骆文安的话没说完,樊馨便彻底陷入了昏迷。
再次醒来的时候樊馨被捆得结结实实,但好在处境不算艰难,骆文安将她安置在了一处宅院,屋外,正谋划着如何策划一场马车坠崖,而让樊馨得以逃出生天。
结果还不待樊馨挣扎,她的实现突然就变得一片模糊。
“骆文安!”樊馨惊呼出声,屋外的骆文安一震,他想过樊馨醒来后会气急败坏,想过会暴跳如雷,但不应该是如此慌乱与无助。
骆文安赶忙步入屋内,结果被一个黑衣人一掌劈向后颈,整个人两眼一黑,倒了下去。
黑衣人如法炮制将樊馨也敲晕之后连同骆文安一起送上了马车,赶往密林。
“王爷,都已处置妥当。”
齐王笑得畅快:“我早就瞧着骆文安见到樊馨之后不对劲,合着这对鸳鸯还有着这样的过往,大巫,这次要不是你,小王可就一败涂地了。”
旁边一身黑衣的男子桀桀笑出声来:“齐王莫要忘了答应我族的事情,有朝一日助您登上至尊职位,我巫族便是这大炎朝的供奉,全天下都要做我巫族的信众。”
“大巫大可放心,本王决不食言!”
狂奔的马车之上,樊馨率先醒来,但眼前已经不是朦胧,而是彻头彻尾的黑暗。她艰难地摸索向周边,“骆文安,骆文安!”
骆文安被樊馨喊醒,手忙脚乱地稳住身形,去扶樊馨。
“停车,想办法去停车。”骆文安刚刚掀开车帘,就见马车已经眼看就要落下悬崖,他死命地奔了回来,踹开车厢门,将樊馨推了出去。
“樊馨,好好活着。”樊馨在一片黑暗中感觉一股力量将自己推向远方,紧接着就是浑身剧痛,骆文安的声音越来越远,紧接着就是马车四分五裂的声音。
樊馨如遭雷劈,一动不动地竖起耳朵,她在等骆文安来给她解开手上的绳子,她在等骆文安讥诮着取笑她原来也会落在他一个文弱书生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