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文安看着眼前的一切,没有任何绮丽的杂念,只觉得通彻心扉.
原来,原来如今樊馨所谓威武将军的不日功勋是在那一番番刀光剑影中九死一生,饮血而成,想到这一切,想到樊馨曾经一个人经历的种种,骆文安觉得呼吸都困难了起来。
骆文安颤抖着手慌乱地帮樊馨拉好衣服,他哆哆嗦嗦的手好几次都系不上樊馨的扣子。
他红着眼眶,珍视地捧起樊馨的脸,哑着嗓音:“求求你,离开京城,好不好。你真的不能再受伤了。”
樊馨一把把他的手打掉,背过身迅速整理好自己的衣服,但声音更加冰冷:“骆尚书这是打算命令我?如今我已是正二品武将,你一个从二品的文官,比我还要低上半级,你竟然妄想能命令我离开?”
“不是命令,我是在祈求,况且,况且,我还是你的未婚夫婿,你理应听我的!”骆文安话没说完就被樊馨一巴掌打得偏了头。
“从你给我写的绝情信开始你我早已恩断义绝,都是你亲笔断情绝爱的,如今你又是谁的未婚夫?”樊馨恨得咬牙切齿。
骆文安眼中酸胀的难以附加,红着眼眶:“我是不该再缠着你了,我没那个资格。”
“呵,有这份自知之明就最好,现在想娶我的男人多着呢,长得也都还不错。骆文安,我早就放下你了,如今我身居高位,想要什么样的男人没有,就是养几个男宠召之即来挥之即去,也没人敢说什么。”樊馨说完,直接飞身一跃便脱离了深坑,独留骆文安一个人在洞里。
“骆文安,生里来死里去,区区一个破坑怎么可能困得住本将军,要是就这点本事,我早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了。骆尚书,关心则乱,你的脑子也不怎么好用嘛。”樊馨俯视着坑洞里的骆文安,无谓的大笑着,扬长而去。
骆文安嘴角全是苦涩地自嘲,他是傻,他明明知道樊馨的身手哪怕是上战场之前都不会被困于这样的坑洞,但他看到她一个人在洞里,他的心就忍不住地抽疼,他怕她一个人,会怕。
下山的时候,樊馨碰上了齐王,顺口告诉他们骆文安的位置,让他们去搭救,本要直接转身离开,没想到却被齐王拦了下来:“樊将军,你不去看本王给你准备的厚礼了吗?”
“本将军已经收到一份大礼了,齐王你还是赶快派人去救尚书大人吧。”樊馨三言两语之间就不见了踪迹,齐王一脸茫然:“什么时候收到的大礼?又是什么?算了,还是赶快去救骆尚书吧,也许就到了就知道具体是怎么回事了。”
那日之后,樊馨与骆文安没有再有任何交集,哪怕都在朝堂之上,日日同堂,却没有说过一句话,两个人很有默契地互相避开,久而久之,朝堂上个人精都看出了两个人的不对付,也渐渐传出了樊将军与骆尚书文武不和的说法。
樊馨在朝堂之上自由至极,也难得炎帝对她放纵包容,她平日立在属于自己的位置,垂着头打瞌睡,如今四海平稳,除非又战事相关的事情偶尔会征询樊馨的意见,其余的时候她都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什么事都入不了她的法眼。
“威武将军?威武将军!”
“啊?什么?是……下朝了?”樊馨又迷糊了一觉,如今猛然被人叫醒,晕晕乎乎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