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之后,章副将尤其痛恨那种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文弱男人。
刘勉将擦拭好的大刀立在一旁,拍了拍章副将的肩膀:“走,随我出去看看。”
现在军队人手短缺,战事吃紧,实在是没有办法才临时招募新兵,他知道新兵能力不足,所以想着在行军运粮的过程中再慢慢磨练,哪知道如今按照章副将所说,这些人从根儿上就达不到上前线的要求。
毕竟别看仅仅是运输粮草,大军未动,粮草先行,粮草乃战事之本,运送途中,宿城外敌军必然设伏,危机无处不在。
刘勉站在营外,看着里面松松散散队不成队,伍不成伍,脸色直接沉了下来。
“章副将,整队!”刘勉对身边的人大声喊道。
章副将也没想到自己不过是去找将军抱怨了两句,离开才一会儿,这群人就立马恢复成懒懒散散的样子,不由怒火中烧,对着规整喽!”
底下的队伍看起来毫无变化。
其实也不是所有人都是一副懒散的样子,左边有一部分人身姿笔挺,手握长枪,严阵以待,这些人是余下为数不多的威虎营老兵,受过多年的训练,血的洗礼,是这次任务的核心队伍。
看到底下的人无动于衷,章副将青筋毕露,看着眼皮子地下正有一个精瘦的男人正在和旁边的人比比划划,脸上还带着笑,完全不把“纪律”二字当回事,杀机浮现在章副将眼里,此时不立军威,来日死伤不计其数。
章副将毫不犹豫抽出身边人的佩剑,一道银光一闪而过,鲜血喷洒而出。
“有违军令者,斩立决!”
吼出这句话时的章副将,身上的鲜血还冒着热气,一脸的络腮胡子加上严肃暴怒的表情,仿佛从地狱中爬出来的罗刹,吓得剩下的心病一个个屏气凝神,再也不敢动弹一下,操练场上终于安静下来,三魂七魄被吓丢了一般的人全都双眼无神地盯着演武台上方。
“经此一事,我希望你们都能记清楚‘军令如山’这四个字。”瞟了一眼地下被章副将砍死的人,刘勉没有任何动容,轻描淡写的继续说道:“一会儿章副将你带他们去领兵器,再有拿不动兵器的,把那些人单独拉出来,稍后一并处置。”
“是。”章副将响亮应命,然后面色不善地冲”
这会儿宰在众人听来可不是威胁,而是真真实实悬在头上的一柄刀,毕竟刚刚他们亲眼看见一个人被斩立决,这下谁都不敢拖拉,匆匆忙忙地向武器处小跑过去,生怕慢了一步也变作刀下亡魂。
武器库里,人们头大如牛,在刘勉那会儿一句另行处置的威胁人,人人自危,生怕拿不起武器也是死路一条,一个个憋的面红耳赤,哪怕依旧是颤颤巍巍,但总算有一部分人拿起了武器。
樊馨眼看见那两米长枪的时候也是端不起来,别说提在手里舞刀弄棒了,这一刻她才知道她娘教她的都是功夫,对战时的武器和平时使用的双刀重量不可同日而语,但不知怎得,在她将要放弃的时候,突然就感觉自己浑身一热,然后就多了一股力量,这股力量支撑着她轻轻松松地拿起了之前重如千斤的长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