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写了些什么,这么厚厚一沓……等完全展开,发现是很大的一张纸,被折了好几折。
是画!樊馨定睛看去,画上画的正式她那日换上女装,对襟长裙时的模样。
那画画的极为细致,连她头上的桃木钗都画得清清楚楚,可见作画之日对那日的情形记得有多么仔细,是多么的放在心上,又是多么的用心画在纸上。
樊馨抿着唇将画贴在心口,小声说道:“分明就是喜欢,若不是喜欢怎么会记得这么清楚!那日还说我丑,让我不要再传了,哼,真是心口不一!”
樊馨重新将画端在眼前仔细观赏,看到右下角一行大字:“已平安达到。”
什么嘛,五个字儿就算完了?画是不错,好歹多说两句啊,她轻轻点了点画上女子的额头,忽然又瞧见左上角的两个小字:“想你。”
樊馨的手摩挲了上去,感觉心里暖洋洋的,一看就知道骆文安是有多扭捏才匆匆写下这两个小字,真是的。
转眼到了六月。
樊语夏最近每日都会在门口忙活点什么,一边忙活一边看向远方。
“这掐算着日子,这会儿子别说会试了,殿试都该结束了吧?怎么什么动静都没传回来呢。”
樊馨却不是很着急,她信任骆文安,顺带安慰娘亲说:“京城那么远,去的时候就走了一个月,消息一时半会儿穿不回来咱们这偏远小镇,也不足为奇。”
正说着,忽然就看到一队人马敲敲打打进了樊家村。
“来了来了!”樊语夏手里的活计都顾不上了,扔在一边,连忙扬声喊樊馨。
只见县令跟在一个穿着一身红袍官服的人身后,一脸谄媚地躬身笑着。
村长跑在最前面连忙迎接,后面是大群跟着看热闹的村民。
“什么情况啊?”
“不知道啊,听着敲锣打鼓的,出来看看。”
离得近了,村民眼看排场这么大,反而望而却步了,只敢站在道两旁议论纷纷。
进了村,走在最前面那个穿大红官袍的人扬声问道:“你们村里是不是有个叫骆文安的人呐?”
村长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也不知道怎么作答,颤颤巍巍看着县令犹疑着不敢开口。
王县令焦急地瞪了村长一眼:“做什么呢,知府大人问你话呢,你看我作甚!赶紧如实回禀!。”
“是,是有这么个人。”村长结结巴巴地回答,想了想,又连忙补充道,“不过他不是我们本村的人,是十多年前才来到我们村的。”
王县令恨不得给他一个爆栗,说的这都叫什么!看不出来这到处都是红布么,显然是喜事儿,而且是大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