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文安的书桌很大,几乎沾满了屋子的一角,整洁干净,书本摆放的板板正正,一看就是极为爱惜珍视的。
“明年春天就得去赶考,你不说好好复习,竟然还有闲情雅致来教我读书练字?”樊馨一屁股坐下来,拖着腮帮子无奈地问。
她看了看周围的样子,她这么一坐,骆文安还怎么复习研习呢。
骆文安看着樊馨坐立不安的样子,不仅带了更多的笑意:“会试对我而言没什么难度的。”骆文安抿了抿唇,后半句无法宣之于口。
如何能让樊馨无怨无悔地等他三年,不跟别的男人走,不对别的男人动心,这对他才是目前最难办的事情。
骆文安拿出一张宣纸摆在桌案前,亲手为樊馨研磨。
骆文安纤长的手指拿着黑色的墨条,在砚上一圈一圈地转着,有一种独特的韵律,樊馨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那双好看的手,骨节分明,黑白浓烈,她跟着一圈又一圈就像漩涡,将她整个人都包裹了进去,忍不住沉沦……
樊馨忍不住瞄了骆文安一眼,今天的骆文安是怎么了,太阳打西边儿升上来的?她怎么总感觉今天的骆文安很反常,反常到甚至让她产生了一种他在勾引她的错觉……樊馨扶额,自己对骆文安竟然已经癔症成这样了吗?
“馨馨之前读过什么书呢?”骆文安盯进樊馨的眼眸,带着令人神魂颠倒的微笑,樊馨聚的自己顿时气儿都喘不匀称了。
不是自己癔症,她终于确定了,再自作多情也无法让骆文安做出今天这个样子,樊馨断定了,骆文安今儿就是在勾引自己!
“咳咳”,樊馨被自己的口水呛到,“打小咱俩就在一块儿,我读不读书,读过什么书,你能不清楚?”樊馨觉得自己不能就这么沉沦,盼了这些年,忽然这么反常,她不得拘谨着一些?樊馨定了定神,淡淡地调侃。
樊馨有多聪明,骆文安比谁都清楚,打小她看书基本都是过目不忘,若她是男儿身,定下心神来读书,一定会大有一番作为。可惜她不好读书,反而喜欢拳脚功夫,舞刀弄剑那一套。
骆文安递给樊馨一支毛笔,润了润墨,“哎,写两个字我看看。”
樊馨顿了顿,写什么好呢?她对自己还是了解的,字丑得自己都不想看,但眼下骆文安让她写字,气势不能输,于是拿起笔,落笔用力,笔下生风,气势十足。
她写下了骆文安的名字。
写完撂笔后,樊馨看着选址上的几个堪堪算作字的黑墨团,嘴角不禁抽了抽,嗯,将就看吧。
本以为会被骆文安取笑,谁知道樊馨眼看着骆文安将宣旨拿了起来仔细吹干,郑重地叠起来,仔仔细细地夹进了平日经常看的书籍中。
“诶,写的那么丑,我都不忍心看,你留它做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