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语夏动作不缓,窝在樊馨的怀里继续着手头的工作,只是嘴上回应了樊馨一句:“怎么,又惹文安嫌弃了?”
“樊语夏,人都说人美心善,你说你顶着这张脸,就不能念叨我点儿好?”
“呵,我是可以心善,但你不遭嫌弃才是见鬼,难不成我还猜错了?”
“这倒是没有,可是我真的受伤啊……”樊馨想及这些年骆文安对所有人都和蔼可亲,却对自己就像一块怎么都捂不热的寒冰,越想越委屈,索性大哭起来。
“哎呦,我的小馨儿,这怎么还哭起来了呢。”
樊语夏一看樊馨是真伤心了,连忙丢下手里的东西,转身抱住她的宝贝疙瘩,轻声哄劝起来。
“娘亲的乖宝贝,骆文安这种极品男人咱就别整天那么放心头上了,外面的花花世界要什么样儿的没有呢,咱有不一定非得在这一棵树上吊死,你瞅瞅门外那个每天巡街的小路铺快,还有那个药铺子抓药的小吕大夫,多少也都算个美男子,咱都可以考虑考虑呀!”
樊馨立马收敛了眼泪,小脸一绷,异常严肃:“我不,我就要骆文安!”
“闺女啊,你瞅瞅你这一身天天女扮男装的打扮,还有你五大三粗的习惯,常言道,癞蛤蟆不能老惦记吃天鹅肉,会饿死的。”樊语夏语重心长。
“娘亲!你怎么能说骆文安是癞蛤蟆呢!不理你了!”樊馨一脸烦闷直接跑进屋子继续自己生闷气去了。
樊语夏呆愣原地,这丫头是好赖不分吧?还是把自知之明这玩意儿当零食儿吃肚子里了?这比她爹当年的没皮没脸都不遑多让啊!
骆文安早就回来了,在隔壁院子种听得真真切切,樊语夏和樊馨的对话他字字句句都听得清清楚楚,尤其是樊馨最后那句话,他愣是反应了一会儿才轻声笑了出来,随后才将注意力挪到了手里的书本上。
樊馨躺在**等着大大眼睛看着房梁,此刻骆文安在想什么呢?
当年赵姨还在的时候千叮万嘱让骆文安远离朝堂,当一个安稳的农家汉,结果赵姨故去的第二年,骆文安就参加了院试。
他的过去到底是怎么样的?樊馨只知道那是无法宣之于口的仇恨,骆文安为了赵姨压抑了很多年,如今,没了赵姨的慈爱,他终于决定要拿回曾经属于应该属于自己的一切吗?
那骆文安,在你的规划里,有我樊馨吗?如果有,我又在什么位置呢?
晚上,樊语夏做好晚饭,照例让樊馨给骆文安送一份过去。
“不去,我还生着气呢,要不娘亲你去吧!”樊馨依旧懒懒地躺在**,整个人完全没有药企身的意思。
“呦,这点挫折就把你打趴下啦?当年你娘追你爹的时候那可比你这坎坷艰难多了,可最后还不是被你娘拿下了?真要喜欢,就别琢磨怎么放弃!只有努力的猪才能拱到那颗最水灵灵的大白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