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凡星，莫凡星，你傻不傻！你回答我啊，你就说你傻不傻？你是全天下最大的大傻子啊！”

沈梦灵望着消散的莫凡星，低语呢喃。

“沈梦灵，拿命来！”顾湘双目喷火，恨不能一件将沈梦灵劈成两半！

那是她舍命救过两次的师弟啊，那是她看着长大的师弟啊！

就这么用性命填了沈梦灵的阴谋，还这般痴傻，这般无怨无悔！

顾湘恨铁不成钢，却也理解莫凡星的奋不顾身，当年自己对魏清尘不也是如此吗？

哪怕对方伤得自己遍体鳞伤，在他可能遇到危险的时候不是也不管不顾的来了吗。

但正因为曾经感同身受，才知道这种自我牺牲是多么的不值得。

杀了沈梦灵，杀了沈梦灵，为凡星陪葬。

顾湘心中不再有其他念头，她死盯着沈梦灵，凝聚所有灵力想着沈梦灵斩去。

沈梦灵迎着剑气罡风，从呓语中醒来，抬起的双眼中留下两道血泪，她收了始终不曾停止往锁妖塔输送的灵力，气沉丹田。

“顾湘，来吧，今日我们做个彻底的了解！”

“你是没了金丹，但你活下来了！可我的凡星，却再也不会对我笑了！”

“是你杀了凡星，是你亲手杀了凡星！什么师姐，什么救命之恩！你是杀人凶手！”

沈梦灵最后扭头望了一眼远处的锁妖塔，脸上漾起一抹嘲笑。

“我不知道你是个什么玩意儿，一直控制着我非要我打开这个破封印，是，你给了我蛊惑人心的能力，也给了我无可匹敌的灵力，但这些不是我要的啊，我只要我的凡星，只要那个心里眼里都是我一个人的凡星啊！”

“死吧，都死吧，至于那锁妖塔倒不倒，封印解不解，这些人活不活，都跟我没关系了……疼啊，来啊，我告诉你，我不怕了！你能钻进我的脑海，还体会不到我的心疼吗？你现在赐给我的疼，再疼也没有我的心疼了！”

“不，不可以！”

魏清尘加固锁妖塔的封印的压力随着沈梦灵的放弃豁然减轻，刚想转头去帮顾湘，就看到她和沈梦灵两人对撞而去。

“湘儿，湘儿，不要——”

“轰——”一阵天崩地裂的震动，紫色与金色碰撞在一起，那耀眼的光刺得远处还在观望的仙门众人都睁不开眼。

“锁妖塔，锁妖塔没事……”

玄明尊者被刚刚的光芒大盛震得也退出去了百八十里，此刻颤着声音疯狂地向光芒消失的地方疾驰。

“千一……千一……你不能出事！”

天昊宗，锁妖塔下。

寒潭被刚刚巨大的振动震得喷薄而出，锁妖塔下一片湖水**漾着微波，将之前大战劈下的道道沟壑皆已淹没。

平静的美景却道着说不尽的寒凉。

玄明尊者望着满目苍凉的寒潭，疯狂地搜寻着顾湘的痕迹。

“湘儿，顾湘，你在哪儿——”

他的声音凄厉而悲凉，仿佛要把这世上最柔软的东西全部碾碎，再用力碾碎，才能让心中那一抹痛苦得到缓解。

顾湘——

突然，一个虚弱缥缈的声音从他身后响起：师尊……

听到这个声音，玄明尊者浑身剧震，猛地转头，看向那个声源之处，脸色陡变！

湘儿......湘儿你怎么了？